03

衛瑤瑤皺眉摸著肚子，另一隻手緊緊拽著爸爸胳膊。

“我想帶小宇去做個親子鑒定。”

爸爸身體猛地一僵，衛瑤瑤帶著哭腔：

“路琛，我知道這很難接受。”

“但那些書信真真切切，小宇又隻聽他媽媽的話，我不免有點懷疑。”

“如果小宇不是你的孩子，那麼對你，對我們的孩子都不公平！”

“閉嘴！”爸爸突然對衛瑤瑤吼了一聲，猛地拽著我往外走。

衣領勒得我喘不上氣，我拚命往泳池的方向掙紮。

“我不去！媽媽還在水裏，爸爸你先去救媽媽！”

爸爸將我塞進後座，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隻剩屈辱和暴怒。

“今天必須查清楚，如果你不是，你媽淹死也是活該！”

車快得飛起來，一聲急刹停在醫院門口。

趁爸爸跟護士交談，我轉身就往門外跑。

“按住他！”

冰冷的針頭刺破皮膚，我疼得尖叫，眼淚混著鼻涕糊滿臉。

以前爸爸總會把我抱在懷裏：“小宇最勇敢，吃糖就不疼了。”

可這次，直到針管帶血拔出來，爸爸卻連眼皮都沒抬。

衛瑤瑤憋著笑從拐角走來，爸爸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紙，看我的眼神像看塊臟東西。

“爸爸，媽媽還在水裏呢！”

“啪！”

我摔在地上，嘴角又麻又疼，腥甜的味道漫開。

護士扶起我：“景先生，這孩子跟您長得一模一樣啊，要不......再做一次鑒定？”

爸爸狠狠掐住我的下巴，仔細審視我。

“小宇可以再抽血，爸爸別生氣了，快回去救救媽媽！”

衛瑤瑤撿起那張紙：“路琛，別跟孩子置氣，他還不是聽他親媽的話！。”

爸爸拎起我往衛瑤瑤懷裏塞。

“瑤瑤人美心善，才配當你媽，叫一聲媽媽聽聽。”

衛瑤瑤的手摟著我腰，指甲卻狠狠掐進我肉裏。

我疼得齜牙，用力掙開：“我不叫！她不是我媽媽！”

爸爸再次把我推過去：“怎麼？爸爸的話就不聽？”

我倔強昂起頭：“我隻叫自己的媽媽！”

爸爸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他抬頭盯著牆上畫著心臟的廣告。

“小宇，如果你媽淹死了，正好把她的心、肝、肺都捐了！”

我還沒聽懂，就見一個男人遞名片給爸爸。

“先生，我們做上門器官回收，幹淨利落，價格好說。”

爸爸接過名片，隨手塞給衛瑤瑤。

“瑤瑤，小宇不叫你媽媽，我就把曲夜切成一塊一塊的，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