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媽媽！瑤瑤媽媽！”

我“砰砰”磕頭，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繼續叫，叫到你心甘情願為止！”

爸爸的聲音像鞭子，抽得我渾身發顫。

額頭的血在地上暈開，直到眼前發黑，爸爸才把我撈起來。

“瑤瑤，聯係私人醫生到家給孩子上藥。”

他頓了頓，又冷著臉補充：“順便讓醫生看看，曲夜有沒有淹死。”

可主臥的門卻鎖得死死的。

“先生，要砸開嗎？”

爸爸剛要開口，王叔又補了句：

“夫人知道您帶著小宇去做親子鑒定，說是再也不會原諒您了！”

衛瑤瑤整個人黏在爸爸身上：“路琛，曲夜不開門，要不我讓醫生回去吧？”

我不顧渾身的疼，撲過去抓住爸爸的褲腿：“不能讓醫生走！媽媽會死的！爸爸，求你了！”

爸爸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讓醫生來。來了她不開門是她的事，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剛鬆了口氣，就看見王叔跑過來，臉色慌張。

“先生！在夫人工作室找到的，英國的房產合同，還有好幾份理財協議。”

爸爸飛快地翻完，眼神裏的火氣像要把我燒了。

我嚇得往後縮，可他已經抬腿朝我肚子踹了過來。

“瑤瑤，跟我去工作室！我倒要看看，曲夜這個賤人還藏了多少事！”

爸爸的皮鞋狠狠碾過我的手背，骨頭咯吱咯吱像要碎了。

我趴在地上，勉強抬起頭，看見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快步走過來。

前麵那個，就是在醫院給爸爸遞名片的男人！

“你們是來救媽媽的嗎？”

可我沒等到回答，隻看到他們用刀劃開媽媽肚子，挖了媽媽的眼睛。

媽媽的肚子敞著，裏麵被掏空了，臭臭的粘液四處流淌。。

我一瘸一拐地往樓下挪，爸爸正摔門進來。

“曲夜呢？讓她滾出來！”

我嚇了一跳，從樓梯一路滾到他腳邊。

“爸爸，醫生把媽媽肚子剖開了，你快去救她！”

王叔嫌棄地瞥了我一眼。

“先生，夫人把醫生罵走了，還說不要您的假好心！”

爸爸一腳把我踹開，我喉嚨口湧上熱流，“哇”地吐出鮮血。

衛瑤瑤突然慘叫：“哎喲，我的肚子......小宇，你怎麼突然撞我啊？”

爸爸紅著眼又狠狠踢了我一腳，我緊緊抱住頭，鼻腔裏滿是血腥味。

“這麼小就會害人！你們娘倆真是一路貨色！”

“王叔，你和王嬸照顧好瑤瑤！我去會會曲夜，大不了離婚！”

“這種賤人，我早就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