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這兒每天都過的十分愜意,沒事的時候跟著同事一起去爬山野炊,還時不時跟國內的父母打視頻電話。
爸媽其實一直挺喜歡顧嶼州,所以當初才傾力相助。
不過自從中秋節那天之後,他們就對他沒什麼好感了。
對於我說分手的事情,也是鼎力支持。
可惜這樣平淡又自在的日子,隻過了一個月,就被顧嶼州再次攪和。
“我媽讓你回家吃飯,商量婚期。”
一個月沒聯係,他在電話裏的聲音頹喪了許多,甚至帶著幾分不耐。
“我承認,你離家出走的把戲成功了,我不要你道歉了行了吧?
“快點回來,媽想見你,公司也還有幾個項目指定你去做。”
這些年,我談的項目比他還多,人脈資源自然不是這麼好取代的。
顯然,他已經被折騰的筋疲力盡。
我嗤了一聲,
“顧嶼州,你是不是耳聾眼瞎?
“我早就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哪兒來的婚期?
“還有,沒事兒多看看你的郵箱,連公司誰辭職了都不知道。”
掛斷電話後,我沒再拉黑他的聯係方式,而是直接換了個手機號。
這次徹底清淨了。
然而國內的顧嶼州卻瘋了。
他一邊忙著公司的事情,一邊還要應付林枝的各種要求。
短短一個月過去,整個人都快被掏空了。
當看到郵箱裏那封辭職信後,直接眼前一黑。
之後他瘋狂的到處找我的下落,甚至跪著求我爸媽告訴他。
但都無濟於事。
鬧了一通後,他突然力排眾議,將林枝塞進公司,取代了我的位置。
可林枝什麼都不會,每天各種挑刺作妖,而顧嶼州也縱容她胡鬧。
好幾個千萬級項目,都被她給搞黃了。
公司裏怨聲載道。
跟我關係最好的那個股東,沒忍住向我吐苦水。
“要不你還是回來吧,再這樣下去,他非把公司搞垮了,好歹是你們這麼多年的心血。”
我知道,顧嶼州鬧成這樣,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他要逼我主動回去。
但我依然無動於衷。
可我沒想到,兩個月後,顧嶼州還是找到了我。
他的風衣被海風吹起,襯得身形愈發消瘦。
眼下青黑,肉眼可見的憔悴疲憊。
他狼狽不堪,我正悠閑的給花澆水,中間仿佛橫亙著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看見我,他突然紅了眼眶,像被拋棄的小狗。
“念念,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怎麼這麼狠心,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念念,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呢?我跟林枝就是朋友,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聽不下去了,直接用澆花的水滋他。
風衣和臉上全是水,看起來更狼狽了。
沙灘上不少踢球的人朝這邊看過來,顧嶼州徹底沒了麵子。
若是以前,他肯定要大喊大叫了。
但如今,或許是這幾個月的磋磨讓他學乖了,他竟然隻是委屈地站在原地,說著那些耳朵起繭的話。
“我跟她有親情,友情,但絕對沒有愛情。”
我的怒火在這一刻被點燃。
“親情?友情?你要不要臉,我反正沒見過哪家親兄妹,或者好朋友能混到一張床上去的!”
顧嶼州還不死心的辯解,“什麼一張床,我沒有……”
我沒耐心跟他糾纏,直接拿出一段視頻給他看。
這是一個匿名號發過來的,內容不堪入目。
嚷嚷著清白冤枉的顧嶼州,正是裏麵的主人公。
而林枝則被他壓在身下。
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扒完了,喘得厲害。
他徹底啞了聲音,麵如死灰。
“不是的,那次是因為林枝被人下了藥,我又剛好喝醉了,所以才……”
再多的解釋在此刻都顯得蒼白。
我冷笑著收回手機。
“當事人隻有你們兩個,那你覺得,這個視頻是誰發給我的呢?”
顧嶼州不是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旁邊突然踢過來一顆球,剛好砸在他的膝蓋上。
本就虛的不行的他,直接跪在了我麵前。
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帥哥,笑著衝我打招呼,邀請我過去踢球。
那是我的鄰居,比我還小兩歲,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梨渦,清純又幹淨。
顧嶼州強忍著痛,抱住我的腿,眼淚都砸了下來。
“他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一腳踹開他,笑的冷漠:
“好兄弟啊,你不是也有一個嗎?
“顧嶼州,要點兒臉吧,別像個小姑娘一樣在這兒哭哭啼啼的,趕緊給我滾,看見你就惡心!”
可顧嶼州比我想的還要厚臉皮,竟然在旁邊租了個民宿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