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鮮少被他這麼對待的林枝,不滿地癟癟嘴。
而這時候,她帶過來的那條狗,剛好在我的拖鞋裏拉了泡尿。
林枝冷哼著抽出一張紙,替它擦了屁屁,隨手又扔在了地上。
我突然笑出了聲。
接著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中,我直接將滿是狗尿的拖鞋塞進了林枝嘴裏。
她嗚嗚嗚半天,好不容易被顧嶼州解救出來後,趴在地上一陣幹嘔。
我冷笑著說:“那不是你寶貝兒子嗎?怎麼連自己兒子都嫌棄?”
“溫念,你夠了!”
顧嶼州臉色鐵青地指責我。
“你這幾天直是太過分了!
“你如果再這樣,我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了!”
我心裏膈應到不行,“考慮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今晚在包廂說的話,我說給狗聽的?”
屋裏充斥著各種難聞的臭味,我簡直一刻都不想多待。
揮了揮手,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轉身離開。
顧嶼州見狀,氣急敗壞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學離家出走這一套,今天這事兒你不好好道個歉,就別想我跟你領證!”
我到現在才發現他挺天真的。
不然怎麼能在發生了這麼多無恥之事後,還會覺得我一心撲在他身上?
跟他結婚,又不是什麼天大的好事,老拿出來威脅我,真沒勁。
登上飛機前,我將顧嶼州的所有聯係方式全部拉黑刪除。
可等下了飛機,手機裏還是多了十幾個電話。
是顧嶼州用公司座機打的。
我還以為他是跟我談辭職的事,沒想到他還沒看郵箱。
一開口就是斥責:
“你走就走,把我聯係方式都刪除幹嘛?
“工作上還有那麼多事要溝通處理,你就算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以大局為重知不知道!”
說完,態度一轉,明顯沒有剛才那麼硬氣了。
“我打算將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給林枝。”
聞言,我還是沒忍住氣笑了。
“怎麼,她賣身成功了?讓你舍得花這麼大筆錢?”
顧嶼州忍無可忍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是我答應給她的冠軍獎勵,其實本來是……”
說到這兒,他突然噤了聲。
我非常善意的替他補充:
“本來是打算帶她開開葷當獎勵,不幸被我給打攪了,所以隻能給股份了吧?”
顧嶼州壓著嗓子道:
“我都說了那隻是鬧著玩兒的,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總之這是我的婚前財產,我想給誰就給誰。
“至於婚後,都是一家人了也不用計較這麼多。”
說完,他又歎了口氣。
“念念,我跟林枝就像親兄弟一樣,你能不能別總是鑽牛角尖?
“林枝說了,昨天的事情,你隻要道個歉她,就原諒你了,以後你還是她嫂子。”
我立馬打住:
“可別,這個嫂子誰愛當誰當去吧,我嫌惡心。
“還有,你既然這麼想要一個親兄弟,讓你媽再生一個也來得及。”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再次拉黑刪除。
我在M國這邊很快入職,又花錢買了個海景房。
在這邊的工作壓力,比國內低了不少。
尤其是在顧嶼州公司應酬的時候,談項目談到淩晨,喝酒喝到胃出血,都是常有的事。
顧嶼州當時還心疼的不行,說等公司穩定下來,就再也不讓我喝酒了。
但一直等到現在,不還是我每天熬夜趕項目談合作。
甚至有一次,我胃出血住院,他竟然拋下我去找林枝。
那是我第一次動了分手的念頭。
顧嶼州怕了,跪在地上求我原諒:
“林枝跟別人打架,受了傷還被拘留了,她父母雙亡沒有親人去保釋,我總不能讓我媽大晚上的趕過去,所以隻能我去了。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念念,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提到了他媽媽,那個對我一直挺好的女人。
最後看在他媽媽的麵子上,我勉強說服自己再給他一次機會。
那次之後,他也的確安分了一段時間。
不再半夜起來跟她打遊戲,
不再經常陪她飆車玩刺激類項目,
也不再給她點奶茶買蛋糕送衛生巾。
但我忘了,狗改不了吃屎。
現在離開他,我反而暢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