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夠了！”

祁連鈺奪過鞭子，強硬的把我圈在懷中，“難道你還要殺人不成？”

我奮力掙紮，撕心裂肺地質問：

“祁連鈺！你有沒有心？

“她殺了瑞兒，那是我們的孩子！我要她償命！”

祁連鈺手鬆了鬆，依舊攔著我，啞聲道：

“你冷靜一點，現在沒有證據是淑妃下的手。”

我絕望地癱在他的懷中，仿佛從來不認識他一般望著他。

“祁連鈺，你到現在還護著她？”

眼前一陣陣發黑，我看見祁連鈺驚愕的衝我大喊。

我循著他的目光低頭，原來是吐血了啊，昏過去前我模模糊糊地想。

棲梧宮內一片寂靜

太醫們齊齊跪在榻前，祁連鈺崩潰的喃喃：

“心肺受損虧空過多，鬱結於心命不久矣……怎麼可能呢？”

他翻來覆去的念著太醫的診斷，好像聽不懂這幾個字。

“朕明明……明明停了的，昭昭一向身體好，怎麼會虛弱的快要死了呢？”

他突然抄起旁邊的花瓶，砸向太醫，怒吼道：

“庸醫！一群庸醫！若是貴妃有事，你們都得死！

“朕的昭昭是將門虎女，身體那麼康健，一定會長命百歲！”

“祁連鈺，出去。”我被他吵得頭痛，“好吵，出去。”

祁連鈺見我醒了，倉皇地拉著我的衣角，“昭昭，昭昭你哪裏不舒服？”

“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我淡淡地覷著他，毫不留情地開口，“別碰我，是你縱容林拂芝害死了瑞兒，害死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現在，你也要害死我了。”

祁連鈺像是無法承受這樣地指責，俶然彎了腰，跪在榻前求我不要再說了。

“敢做不敢認嗎？”

“閉嘴！”祁連鈺猛地起身，倉皇地逃走。

我鬆口氣，讓下人都出去，

下一秒段季就從房梁跳了下來，不放心地捏捏手捏捏腿，問我。

“昭昭，你沒事吧，怎麼還吐血了？”

我收起心如死灰的表情：“用藥罷了，不礙事。”

段季仍舊不安心，黏黏糊糊的擠上床：

“什麼時候才能殺了那對賤人，我在宮外總是提心吊膽。”

我安撫的拍拍他的腦袋：“快了，直接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