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車。”薄星穗率先下車,繞過來拉開他的車門。
沈容州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薄星穗,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我說了,隻給你三個月時間!”
“我知道。”薄星穗看著他,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所以,我們先領證。三個月後,如果你還是堅持要離開,我們再離婚。”
“你瘋了!”沈容州猛地向後縮去,緊緊貼著椅背,臉上寫滿了抗拒,“我不可能跟你結婚!更不可能跟你領證!到時候你反悔了怎麼辦?我絕對不會簽字的!”
“這由不得你。”薄星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沒什麼溫度的笑,隨即招呼保鏢,竟直接將他從車裏拖了出來!
“放開我!薄星穗你這個瘋子!放開!”沈容州拚命掙紮,手腳並用地踢打保鏢。
薄星穗卻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帶著他們地朝裏麵走去。
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黑衣保鏢立刻上前,沉默地護衛在兩側,隔絕了外界所有好奇的目光。
保鏢直接將沈容州按在拍照的紅幕布前,薄星穗對攝影師吩咐:“拍照。”
“我不拍!放開!”沈容州扭動著身體,拒絕配合。
攝影師不敢怠慢,飛快地按下了快門。
接著,薄星穗又強行握著他的手,在結婚登記表上按下了手印。
整個過程,沈容州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樹。
當那兩本紅色的結婚證遞過來時,沈容州看著上麵他被迫拍下的、表情扭曲的照片和並列的名字,巨大的憤怒和屈褥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猛地轉過頭,一口狠狠咬在薄星穗的頸側!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仿佛要咬下她一塊肉來!
薄星穗悶哼一聲,痛得身體瞬間繃緊,但她沒有推開他,反而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動作甚至稱得上溫柔。
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一種他無法理解的、低沉的委屈:
“以前……你不是一直很想娶我,很想和我領證的嗎?現在如願了,為什麼……這麼難過呢?”
沈容州聽到她這句話,渾身一顫,憎惡的鬆開了口。
薄星穗的肩膀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滲著血絲的牙印。
而她看著他,眼睛竟然紅了,裏麵翻湧著他看不懂的,像是痛苦又像是委屈的情緒。
“如願?”沈容州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話,他喘著氣,聲音因為剛才的掙紮和憤怒而嘶啞,“薄星穗,那是以前!以前的我蠢,我賤,才會上你的當,才會做夢都想娶你!可現在我不想了!我一點也不想了!我看到你隻覺得惡心!這個結婚證,在我眼裏跟廢紙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