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星穗!我錯了!”喬西馳癱倒在地,不顧手上的傷,抱住她的腿痛哭哀求,“我愛你!我是愛你的呀!”
薄星穗俯視著他,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
“帶走。”
她冷漠地轉身,任由保鏢將哭嚎掙紮的喬西馳強行拖出了別墅。
喬西馳被保鏢粗暴地塞進車裏,在車子駛向醫院的途中,他趁著保鏢不注意,用未受傷的手偷偷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薄星穗母親的電話。
“媽!救我!”他對著電話哭喊,“星穗為了那個叫沈容州的情人,要跟我離婚,還要弄死我!她說隻要我死了,她就可以嫁給沈容州了!媽,我們才剛剛結婚呀!外麵要是知道,會怎麼想?”
電話那頭的薄母聞言又驚又怒。
很快,薄星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屏幕上閃爍著“母親”二字。
她皺著眉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母親嚴厲的斥責:“星穗!你瘋了?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情人,你居然要弄死喬西馳?你們才剛結婚,你這樣讓媒體怎麼看我們!”
薄星穗壓抑著煩躁,盡量耐心地解釋:“媽,喬西馳出軌了。他今天剛和他前女友陸安安在酒店私會,我都查清楚了。”
薄母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語氣陡然轉變:“什麼?他竟敢……這種不幹不淨的男人,確實該死!處理幹淨點,別留後患。”
“我知道。”薄星穗應道。
然而,薄母話鋒一轉,語氣帶著慣有的輕蔑:“你那個情人,我也聽說了。你玩了三年對吧?你玩玩也就罷了,可別動真感情。這種窮小子我見多了,最會裝可憐、玩欲擒故縱,最終目的不就是想要錢、想攀高枝?當年你爸身邊也有這麼一個,要不是我手段高,現在坐在我這個位置的還不知道是哪個賤人!”
聽到母親用如此不堪的詞彙評價沈容州,薄星穗心頭沒來由地掠過一絲極淡的不適,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他不是那種人。”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微微一愣。
薄母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是不是都不重要。總之,你記住,絕對不能嫁給他!我們薄家的門,他那種出身不配進。”
薄星穗收斂了心神,恢複了平日的冷靜,對著電話淡淡承諾:“您放心,我不會嫁給他。沈容州……永遠隻會是情人。”
得到女兒的保證,薄母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
薄星穗收起手機,麵無表情地看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那句“永遠隻會是情人”在耳邊回響,卻莫名覺得有些刺耳。
她忽然很想聽聽沈容州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剛剛處理了喬西馳的背叛,此刻她竟有些想念那個總是安安靜靜待在她身邊的男人。
她拿出手機,找到沈容州的號碼撥了過去,心想告訴他今晚自己會過去,讓他像以前一樣準備點夜宵等她。
然而,聽筒裏傳來的卻是冰冷而機械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