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父這是在做什麼?”傅沉硯嗓音冷得像冰。
“沉硯,你放手,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逆女!”
傅沉硯卻將鞭子攥得更緊。
林父總算意識到什麼,鬆開手中皮鞭,語調帶了幾分尷尬,“我隻是想對她小懲大誡......”
傅沉硯冷眯起眼睛,直接將林思沅打橫抱起,“以後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回到車上,他仔細查看了林思沅的傷口,眉頭不自覺皺起來,“回家敷上藥,這幾天不要沾水。”
林思沅沒有回答,隻是在他收回手的瞬間,拽住他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傅沉硯一聲不吭等她發泄完,接著看到林思沅通紅的雙眼。
“傅沉硯,我問你,你當初娶我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我是不是說過,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做替身!?”
傅沉硯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良久,才開口反問:“糾結這些有意思嗎?我可以保護你,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還不夠嗎?”
盡管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但這一刻,林思沅眼眶還是忍不住漫上一層水霧。
她想問他,那她算什麼?她的一顆真心,她的愛,又算什麼?
最終,她強忍淚意,輕聲說著:“傅沉硯,我們離婚吧。”
麵對這樣決絕的話語,傅沉硯卻不屑一笑,“這種怨婦一樣的話,以後少說。”
他轉而吩咐司機,“回家。”
到了別墅,林思沅看到一個打扮簡約大氣,麵容姣好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見她來,女人主動起身跟她打招呼:“你就是思沅吧,你好,我叫薑媛。”
林思沅總算知道這女人為何如此眼熟,她這兩天待在酒店,對著薑媛的資料還有照片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如果不是傅沉硯,她可能這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從未接觸過的女人如此耗費心神。
不過以後不會了。
傅沉硯輕咳一聲,“薑媛在和前夫走離婚流程,沒地方去,要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
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通知。
林思沅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了房。
晚飯時,三人坐在一張飯桌上,氣氛一度冷冽。
傅沉硯罕見為林思沅夾菜,把她麵前盤子堆成一座小山。
不知是做給她看,還是做給薑媛看。
林思沅看著他襯衫袖口挽起,連吃飯都矜貴得要命的模樣,忽然響起剛結婚那會,她纏著讓傅沉硯幫她夾菜陪她聊天時,傅沉硯卻教導她要食不言寢不語的畫麵。
現在看著盤子裏顯眼的綠色萵筍,她倒覺得傅沉硯還是往常的樣子更可愛些。
至少那樣,也不至於把她唯一過敏的食物放到她盤中,卻渾然不知。
“林小姐,怎麼不動筷?嘗嘗這道萵筍,我很喜歡。”薑媛的話把她拉回現實。
聯想到資料裏薑媛的喜好食物,林思沅強忍心酸,故意叫來傭人。
“我說過我對萵筍過敏,為什麼還要做?”
聞言,傅沉硯目光一頓,似是有幾分意外。
傭人連忙低頭解釋,“抱歉夫人,這道萵筍......是先生特地點名要的,興許是他看您受傷,而萵筍有消炎作用......”
這蹩腳的找補讓林思沅都覺得可笑,擺手讓傭人下去後,她也沒了分毫食欲。
起身剛要離開,卻被薑媛口袋裏的一抹紅吸引了視線。
林思沅眉頭微皺,走到薑媛麵前將其一把掏了出來。
果然,這是被她放在枕頭下,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也是當初在懷著她時,就親手為她縫製的荷包。
薑媛竟然去了她的房間,還偷她的東西!
“你做什麼,還給我!”薑媛竟然在這時伸出手,搶奪這枚荷包。
林思沅頓時睜大眼眸,語調淩冽,“你發什麼瘋?這是我的東西!”
荷包上還明晃晃繡著一個“安”,安安,是她的小名,也是媽媽對她的期盼,望她一生平安。
這東西,什麼時候成薑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