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賭離婚!畢竟沉硯當年為了挽回薑媛,做的那些瘋事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林思沅確實漂亮,無論是經曆還是長相都確實像薑媛,但真要論起來,替身還是比不過正主啊。”
“也不一定吧,薑媛隻是要離婚,又不是恢複記憶,不見得就願意跟沉硯重歸於好......”
那人話音剛落,就傳來“砰”地一聲脆響,傅沉硯生生捏碎了手中酒杯。
他冷著一張臉,語調卻還能保持平靜:
“不用賭了,我跟薑媛早就翻篇了。”
“呦呦呦,早就翻篇了你還這麼積極幫人家找離婚律師,還結婚三年依舊關注人家感情狀況啊?”
“我看沉硯就是死鴨子嘴硬,為愛付出,不丟人!”
林思沅站在門口聽到這一切,指甲早已緊緊掐入掌心。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傅沉硯有多麼愛薑媛,都把她林思沅當成笑話看!
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開包廂門闖了進去。
裏麵交談聲立即停了下來,“嫂、嫂子?”
傅沉硯眉頭也皺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林思沅沒有回答,反而徑直走到方才開盤的球桌前,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黑卡。
她目光環視過眾人,紅唇輕啟:“來,我也押一注。”
“如你們所願,就押......我和傅沉硯會離婚!”
這張卡還是某次缺席她生日後,傅沉硯拿給她的補償,說沒有限度,可以隨便她刷。
她視如珍寶,隨身攜帶卻沒舍得拿出來用過一次。
直到方才在資料中才得知,原來這張卡是傅沉硯提前為薑媛準備的副卡,隻是還沒送出去薑媛就出了事,連密碼都沒改,是薑媛的生日......
自嘲一笑,林思沅甩下黑卡,轉身離開。
坐在出租車上,她一把摘下頸間礙眼的項鏈丟進風裏,但眼淚還是控製不住流淌出來,怎麼都止不住。
接下來兩天,她沒有回別墅,而是住進了酒店。
傅沉硯沒有主動聯係她,反而是林父先給她打來電話,讓她回林家一趟。
她一進門,就看到林父和繼母杜沅沅還有他們的私生子一起吃著午飯。
林思沅直接走到餐桌前,隨手將手裏的稀有鱷魚皮包包甩在桌上,語調透露著不屑,“什麼事,趕緊說。”
林父板起臉,表情威嚴,“毛毛躁躁像什麼樣子,坐下!”
林思沅冷眼環視著這一桌人,直接開口,“不用了,我嫌臟。”
當年如果不是杜沅沅帶著這個隻小她兩個月的私生子來林家要名分,她母親也不會被逼成抑鬱症,拋下她一走了之。
當初年僅五歲的她隻因在杜沅沅帶著野種進門後推了她一把,就被林父送到遠在南城鄉下的外婆家,一連十八年不肯見她一麵,如今餐桌上的每一個人,都讓她無比惡心。
“沒事我就走了。”林思沅拎起包包就要離開,卻被林父喊住。
他不得不離開餐桌攔住林思沅,一開口就是斥責:“你最近又在跟傅沉硯鬧什麼別扭,趕緊搬回去住,這麼大一個總裁夫人住在酒店,也不怕遭人笑話......”
林思沅總算明白,是傅沉硯派林父來當說客。
她冷笑一聲,“我不僅要搬出去住,我還要跟他離婚,與其等他為了薑媛主動拋下我,我先把他甩了不好嗎?”
林父表情一變,杜沅沅也在這時走過來,“你都知道了?”
林思沅已經連笑都裝不出來,這些事,連杜沅沅都知道,隻有她,始終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杜沅沅拉住她,語重心長勸阻,“隻要傅沉硯沒有離婚的心思,你就也別提,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說不定你忍忍這件事就過去了。”
林思沅抽出手,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想用我的婚姻給你的私生子鋪路,下輩子吧!”
杜沅沅捂著被打紅的半邊臉頰,眼眶瞬間紅了,林父暴怒,“逆女!立刻給你媽道歉!”
“我沒有媽,我媽已經被你們給聯手逼死了!”
“好,好......”林父被她這幅態度氣到雙手顫抖,“拿家法來!”
他從管家手裏接過手腕粗的鞭子,毫不猶豫朝林思沅抽了過去。
林思沅後背頓時皮開肉綻,踉蹌一下跪在了地上。
但緊接著,第二鞭又揮了下來,她生生吐出一口血,鮮血滴落在進口羊毛地毯上,像朵詭譎的鮮花盛開。
“你道不道歉?”
“做夢!”
就在第三鞭破空而下時,卻突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
林思沅轉頭,看到傅沉硯站在她身後,表情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