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的一聲,晴天霹靂。
虞心嫿眼前一黑,喉頭湧起一股腥甜。
她踉蹌著下床跑出去,赤腳踩在粗糙的砂礫上,顧不上穿鞋,也顧不上許清眠故作天真的耀武揚威。
盡管竭力忍著,寒風還是將她的眼淚刮得滾滾而落。
沈祈年,你怎麼能忍心啊!
我們的女兒,她隻有五歲,她有多愛你,有多依賴你,你明明是最清楚的啊!
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的手臂上,是一片密密麻麻青紫色的針眼,依稀還能看到抽血時殘忍擠壓的痕跡。
“媽、咪......”阿凝的臉色蒼白的像雪。
虞心嫿把她抱在懷裏,眼淚瞬間決堤,“阿凝,寶貝,堅持一下!我帶你去找醫生!”
大帥府前,鵝毛大雪紛飛。
“滾開,大帥說了,今天是太太的生日,不見外客!”
虞心嫿被重重推倒在寒冷刺骨的青石磚上,懷裏抱著的是早已暈厥過去的沈稚凝。
懷中的溫度越來越低,她哭啞了嗓子,“沈祈年!你快出來,阿凝她出事了!”
在這個影視城裏,沈祈年有著絕對的掌控權。
所有的醫生、醫療器械都受他調遣,她除了來求他,別無他法。
“閉嘴,驚擾了大帥和太太,你有幾條命來賠?”
虞心嫿盯著那個“士兵”,慘紅的美眸中滿是恨意,“幾條命?沈稚凝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又有幾條命來賠?!”
她一步步逼近大門,“你我都心知肚明,這個地方的真相,不是嗎?”
“士兵”的表情略微有些鬆動。
“吵什麼吵?”
許清眠穿著華美的皮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吻痕,被一眾“下人”簇擁著走出來。
她漫不經心的眼神掠過眾人,淺淺勾唇,“虞小姐,大帥還在午睡,不見客的。”
“不過......隻要你向我跪下磕三個頭,我可以破例放你進去。”
虞心嫿看著她小人得誌的嘴臉,冷笑一聲,麵不改色地抱著阿凝向府內走。
看著她一身粗布麻衣卻擋不住的,那身出眾的高貴氣質,許清眠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
虞心嫿,你憑什麼!?
還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虞家大小姐嗎?
氣急敗壞之下,她隨手指了一個士兵,“你!過去騎在她身上,在這府門前走上三圈!”
士兵愣了一下,有些猶豫。
沈總雖然說一切都聽許小姐的,可虞小姐畢竟是沈總相愛多年的老婆......
然而,在許清眠俯身在他耳邊說幾句話後,他還是照做了。
虞心嫿被幾個高大的士兵摁著跪在地上,阿凝被他們奪去隨意扔到寒涼的雪地上。
“放開我!把阿凝還給我!”
她拚命掙紮,卻根本不敵那些男人的力氣。
背上猛地騎上一個壯碩的成年男人,幾乎要將她的四肢壓斷。
“你也上去!”許清眠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心中更添快意。
另一個更加肥胖的士兵也騎到了虞心嫿背上,壓得她一口氣也喘不上來。
“駕——!”
虞心嫿死死咬著牙根,唇齒血肉模糊,額頭上冒出巨大的汗珠。
兩個男人在她身上笑作一團,來回扭動。
“咯吱——”一聲脆響。
虞心嫿的左小臂忽然彎曲成一種詭異的模樣。
——竟然是活生生被壓斷了!
“啊——!!!”
她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們,在幹什麼?”
沈祈年的聲音驀然從門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