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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雪寧怔了怔。

她看向他，喉嚨發緊，艱難開口：“蕭謹行，把劍穗讓給我......”

她眼眶泛紅，嗓音沙啞。

蕭謹行愣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見過驕傲張揚的紀雪寧對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謹行哥哥......”就在這時，秦婉傾晃著他的手，眼眶泛紅，“我就是想贏這一次，你幫幫我，好不好？”

原本喧鬧的賭場仿佛陷入一片沉寂。

紀雪寧看著蕭謹行，這個曾經說會一直寵著她的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和秦婉傾之間，最終做出了選擇。

把骰盅揭開。

“天呐！”

全場爆發出一聲驚呼。

“竟然是滿點！！！！”

“贏了！謹行哥哥你贏了！”秦婉傾高興地撲進了蕭謹行的懷裏。

紀雪寧僵怔在原地，看著秦婉傾將賭桌上所有的賭注收入囊中，也包括她的劍穗，渾身發冷。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殷紅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她卻感覺不到疼。

蕭謹行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紀雪寧。

麵色蒼白，眼眶通紅，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嘴唇緊咬，依稀能夠看到血絲。

不知為何，他的心裏突然湧上一種莫名的情愫。

“謹行哥哥......”秦婉傾小聲開口，“我想吃門口的糖葫蘆，你去給我買，好不好？”

蕭謹行停頓了一下，最終起身離開。

而蕭謹行前腳剛走，秦婉傾就迫不及待地來到紀雪寧的麵前。

“看到了？謹行哥哥永遠都會偏向我，而你，一個粗鄙武將出身，就算做了皇後，也一樣沒用。”

秦婉傾臉上滿是得意，“就連你的劍穗都留不住。”

說著，她當著紀雪寧的麵，直接把那枚劍穗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四分五裂。

紀雪寧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像是被一把利刃貫穿。

而秦婉傾刺耳的笑聲像是一把鹽，往她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撒。

“你哪隻手摔的？”她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這隻啊。”秦婉傾卻不在意，舉起右手，戳在紀雪寧的肩膀上，“怎麼，你還想......”

話音未落，紀雪寧就抓著她的右手，用力一掰！

哢嚓！骨頭斷裂！

“啊！！——”

秦婉傾的慘叫回蕩在整個賭場裏。

“我的手！我的手！......”

她的右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掰折，看上去格外恐怖。

紀雪寧卻格外平靜，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你說對了，我一介粗鄙武將出身，下手自然不知輕重，所以——”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再敢招惹我，下一次，我直接一刀了結了你。”

可下一刻，手腕就被人狠狠攥住。

紀雪寧側目，正好對上了蕭謹行陰沉的臉。

“紀雪寧！”他的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她的手骨掰斷，“這一次，你鬧得太過了。”

紀雪寧心頭一刺。

“你怎麼就不問問，秦婉傾她摔了什麼！？......”

“就算她把全部東西都砸了，你也不能對她動手！”

這句話，像一把刀捅 進紀雪寧的心裏。

她笑了，紅著眼，迎上他的目光，

“那又怎麼樣，我紀雪寧一向如此，陛下第一天認識我嗎？”

蕭謹行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還沒等紀雪寧反應過來，他就徑直抽出匕首。

寒光一閃！

鋒利的匕首貫穿了紀雪寧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