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雪寧的傷剛痊愈。
蕭謹行身邊的侍衛就送了一套便服,傳話。
“陛下說,娘娘近日在宮裏養傷悶太久了,他下朝後會帶您出宮遊玩。”
紀雪寧本不想理會,但侍衛又開口:“陛下還說,若不想斷了紀將軍的糧草,娘娘最好聽話。”
紀雪寧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跟著侍衛出了宮。
蕭謹行已經在宮外等她。
隻不過,他的身邊,還跟著秦婉傾。
弱柳扶風的,肩膀上披著蕭謹行的外袍。
紀雪寧眼神冷漠:“她也在,你還要我來做什麼?”
秦婉傾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蕭謹行的衣角:“謹行哥哥,要不我還是走吧......”
“不必,我既答應帶你出來遊玩,就不會食言。”
蕭謹行握著她的手,看向紀雪寧神色淡淡:“婉傾這段時日養病,悶得慌,正好,我帶你出來也順便陪她逛逛。”
紀雪寧笑了,滿是諷刺:“蕭謹行,你拐彎抹角拿我做借口的樣子可真讓人惡心。”
三個人在街上逛著,一路上,紀雪寧都興致缺缺。
而秦婉傾挽著蕭謹行的手,想要什麼,蕭謹行都會買。
最終,他們跟著熱鬧的人群到了一個賭坊裏。
“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謹行哥哥!我也想玩!”秦婉傾撒嬌。
“好。”蕭謹行寵溺地帶著她一起。
他們的手氣很好,一來就贏了很多東西。
但中途,蕭謹行接到侍衛來報,暫時離場。
秦婉傾見他離開,立即挑釁的看向紀雪寧,拿出一個玉石劍穗。
“我押這個!”
紀雪寧倏地站了起來,瞳孔收縮。
那劍穗,是她過世的母親留下的遺物!
紀雪寧立刻阻止:“不!......”
但已經來不及。
“買定離手!”
賭場的人一錘定音。
“秦婉傾!”紀雪寧抓著秦婉傾的手厲聲質問,“這根本就不是你的東西!你憑什麼抵押出去?!”
秦婉傾卻笑了笑:“這是謹行哥哥送給我的,自然就是我的東西啊。”
紀雪寧呼吸一滯。
這枚劍穗,是紀雪寧父母的定情之物,後來紀母臨終前,將劍穗給了她,說希望她能夠給未來的郎君,二人琴瑟和鳴。
所以,成婚當晚,她便把劍穗送給了蕭謹行。
卻萬萬沒想到,蕭謹行竟然送給了秦婉傾!
並且,賭桌上的骰子點數一出。
秦婉傾輸了!
紀雪寧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劍穗被收走,立刻上前:“這不是她的東西!不能做賭注!還給我!......”
但那些人根本就不聽她的:“想拿回你的東西?那就下注!”
秦婉傾在一旁幸災樂禍:“皇後娘娘,這可不是在皇宮,你得按規矩辦事。”
紀雪寧隻好將自己的耳環取下:“我下!”
恰在這時,蕭謹行回來。
秦婉傾立刻就上去挽住了蕭謹行的手:“謹行哥哥,我剛才輸了好多,這一次你幫我贏回來,好不好?”
蕭謹行點了一下頭,跟著下了注。
很快,賭桌上的骰子數紛紛揭開。
紀雪寧的手心都在冒冷汗,在看到自己的骰子點數是十一,全場最大時,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的眼角餘光瞥見了蕭謹行骰盅裏的點數。
十二點。
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