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晨三點,黎晚舒醒了。
被客廳傳來的巨大關門聲驚醒的——周鬆宴帶著餘月回來了,高跟鞋刺耳的聲音像針一樣紮進黎舒的耳朵裏。
她沒開燈,就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起身。
突然,男人壓抑的喘息混著餘月嬌軟的聲音傳來。
黎晚舒呼吸一滯,渾身的血液瘋狂的往頭頂湧著。
瘋狂糾纏的兩人身下的正是去年周鬆宴為黎晚舒在意大利私人訂製的真皮沙發,是陪伴她無數個日夜最珍貴的禮物。
可現在,這裏成了他和別人苟合的地方。
餘月似乎是察覺到什麼,突然抬眼,目光直直撞上黎晚舒。
她沒有驚慌,反而對著黎晚舒露出挑釁的笑,勾住周鬆宴的脖子:“阿宴......你好棒,比上次還要厲害。”
“你說,你老婆要是看到了怎麼辦?”
“沒事,她看到不是更刺激麼?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嗯?”
周鬆宴被她勾的動作更狠,完全沒有回頭。
黎晚舒渾身發抖,手心掐出了血都沒察覺。
想問問周鬆宴,他們的婚姻,他們的家,在他眼裏到底算什麼?
她想起剛結婚的時候,周鬆宴也會這樣抱著她,在沙發上輕聲說“晚晚,我好愛你”。
可現在,他抱著別的女人,說著同樣的話,做著同樣的事,卻把她當成了透明的空氣,甚至,是他們刺激的道具。
隨著兩人更換到落地窗繼續廝混起來,餘月的衣服被周鬆宴撕的粉碎。
那條帶著汙漬的內褲“啪”地砸在黎晚舒腳邊,濕膩觸感讓黎晚舒胃裏翻江倒海,一股生理性的惡心直衝喉嚨。
黎晚舒再也受不了了。
客廳裏的聲音還在繼續,每一聲,都在提醒她。
她的家,她的愛情,她的一切,早已被周鬆宴踐踏得麵目全非!
就在這時。
哐當! 一聲的巨響!
客廳中央那盞巨大的水晶連體吊燈,突然從天花板上脫落,帶著無數碎裂的水晶狠狠砸了下來!
速度太快,周鬆宴和餘月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聽到一聲的尖叫,就被墜落的吊燈和飛濺的水晶徹底裹挾。
黎晚舒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頭頂的水晶碎片像雨點一樣砸下來,劃破了她的額頭。
她趴在地上,透過散落的水晶碎片,看著被吊燈砸中、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看著腳邊那條依舊刺眼的內褲,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眼淚混著額角的血,一起流了下來。
周鬆宴,為什麼看到你受傷了,我的心裏卻沒有一點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