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了?微微小公主?”
還沒從離婚的傷痛中緩過神,中二的稱呼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訝異看向來人。
“怎麼?才多久不見啊,不認識我了?”
是林星衍。
爺爺戰友的孫子,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
聽說大學讀一半進了娛樂圈,現在也算個熾手可熱的明星。
在我剛剛看清他的臉時,他突然變了臉色。
“你的臉怎麼了?剛剛那小子弄的?”
林星衍雙手捧住我的臉,不停查看。
“你等我,我今天非得要去弄死那丫的!”
臉上擔憂的神色不像假的,可我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聒噪。
被他這樣一鬧,原本悲傷的情緒瞬間清掃一空。
車子漸漸駛出,沈聽硯還站在原地。
林星衍鬧著要跳車去給我報仇。
把司機嚇得夠嗆,反複確認車鎖是否正常。
“夠了!”
我終於忍不住,出聲製止林星衍的耍寶行為。
“安靜一點好嗎?我現在很困,需要休息。”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鬧騰想讓我轉移注意力。
但太久沒有足夠的睡眠讓我困倦不已。
林星衍終於冷靜下來,看著我長長歎了口氣。
從一旁的包裏找出碘伏棉簽和創口貼細細為我清理傷口。
結束後不再說話,而是把我的頭按到他的肩膀上,輕聲說:
“睡吧,我帶你回家。”
我的淚水落下,打濕了他的肩膀。
我以為早就哭幹的眼淚,再次奔湧而出。
林星衍輕輕撫摸我的頭頂,嘴裏哼著小時候常唱給我聽的小調。
我哭得累了,不知不覺就倚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再睜眼時,已經躺在家裏的床上。
爸媽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反倒是舅舅那邊,問過我幾次。
“你和沈聽硯到底是什麼情況?趕緊離了吧。”
“當初我就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非要結這個婚。”
前同事在微信裏跟我說,老板回來的當天就開除了沈清辭。
“你沒看到,她那個所謂的哥哥還來公司大鬧一場。”
“說你和老板有一腿,是你讓老板開除的沈清辭。”
“嘖嘖嘖,公司裏誰不知道老板是你親舅舅?”
“還有人問他,難道結婚三個月了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的背景嗎?”
“他當時臉都氣白了。”
同事描述得繪聲繪色,我都好像看到了那個熱鬧的場麵。
剛掛斷電話,手機鈴再次響起。
是同事嘴裏白了臉的沈聽硯。
他一改之前的強硬態度,罕見地服了軟。
“知微,你還在生氣?對不起,是我錯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我們把生日補上。”
我漫不經心地摸著眼前人鼓囊囊的肱二頭肌。
思索了半天他怎麼做到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
半晌才想起還在通話中的手機。
“知微,我答應你,以後等清辭睡著了我就回你的床上好嗎?”
我不置可否,手指從腹肌上輕輕掠過,又緩緩下移,開口回答。
“沒關係,你們照舊就好。”
“我也找到了屬於我的,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