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麵色潮紅,臉上寫滿癡戀。
沈嵐君俯身攬住許煙月的腰,看向她的眼神裏是隻有愛到極致才會出現的憐惜:
“煙月,你怎麼這麼傻......”
沈嵐君將神醫遞來的湯藥一飲而盡,又奪過許煙月手裏的半瓶催情藥喝下去。
他溫柔至極:
“你放心,等我經脈恢複,一定會去北疆救你回來......”
我呆愣在原地,心跳得極快,五臟六腑被攪得生疼。
從前我與沈嵐君每次親密,他都會將蠟燭吹滅,
然後在黑暗中肆意妄為,我哭啞嗓子他也不會停下。
可現在的沈嵐君卻低頭,輕柔地吻掉許煙月的淚珠,一路向下愛撫。
我脫下外袍,轉身向屋外走去。
沈嵐君厲聲嗬住:
“你真要用那個方法恢複處子之身,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我回頭扯出一個難看到極致的笑:
“沈嵐君,在我心裏,你比北疆王惡心百倍!”
沈嵐君惱羞成怒: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來人,把她的裏衣也剝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一窗之隔,沈嵐君和許煙月在我的床上顛鸞倒鳳,肉浪翻滾間隻聽許煙月陣陣嬌喘。
我赤身跪在屋外的雪地裏,四肢早已麻木。
每次昏厥,都會被神醫用藤條無情抽打。
悲哀莫大於心死,我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臉饜足的沈嵐君站到我麵前。
許煙月攬著他的手臂,扯低領子露出滿是吻痕的脖頸和胸脯。
“牧春,現在認錯,等我將煙月從北疆救回後,可以讓你做我的妾。”
小臂上的守宮砂紅得刺目,我輕輕抬頭:
“不必,我已恢複處子之身,願替公主和親。”
“將軍,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沈嵐君的臉色並不好看,可許煙月卻儼然一副沈家主母的樣子:
“說吧,你替本公主和親有功,我替嵐君答應你。”
我垂著頭,一副乖順到極致的模樣:
“我是沈家的下等丫鬟,侍奉將軍多年,”
“如今隻求能再為將軍打掃一次庭院,整理一次桌案!“
“求將軍和公主成全。”
我眼眶通紅,深深伏在地上。
沈嵐君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
“你倒是乖巧......穿上衣服吧,你的請求我同意了。”
我快步走到沈嵐君的書房,寫了一封書信,係到了飛鴿腿上。
這是一封寄往北疆的家書。
我原是北疆王最寵愛的公主,隻因不滿父兄聯姻的安排,賭氣跑到大裕,
還揚言自己要臥底在沈嵐君身邊,偷來大裕國最關鍵的城防圖。
誰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真的愛上沈嵐君。
我甚至想過,隻要沈嵐君娶我,我就再也不走了。
哪怕他是個廢人,哪怕我在這裏的身份隻是個卑賤丫鬟,
隻要能陪在他身邊我就甘願。
可我沒想到背叛會來得那麼快。
心碎之際,我也沒忘記給自己留後路。
我主動表示替許煙月和親,就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回家。
家書裏,我向父兄簡單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可我不想就這樣放過傷我入骨的沈嵐君。
我掀開地板,果然找到了暗格中的機關鎖箱。
城防圖就放在裏麵。
沈嵐君雖成廢人,但皇帝依然封他為鎮遠將軍,
而且大裕國的城防圖,隻有皇帝和沈嵐君有。
看著複雜的機關鎖,我卻突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