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那幾根粗壯的鐵欄杆,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
“挺好的,確實安全。”
我轉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
裏麵塞滿了昂貴的進口食材,還有蘇曼專用的燕窩和膠原蛋白。
我拿出一瓶牛奶,剛要喝,蘇曼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哎呀,那是寒舟特意給我空運回來的澳洲鮮奶,嫂子你這種喝慣了地溝油的胃,恐怕消受不起吧?”
她走過來,一把奪過我手裏的牛奶,隨手倒進了旁邊的狗盆裏。
傅寒舟養的那條杜賓犬立刻跑過來,大口大口地舔舐著。
“你看,連狗都比你會喝。”蘇曼得意揚揚地看著我。
我盯著那隻狗,又看了看蘇曼。
“是嗎?”
我打開燃氣灶,坐上一鍋水。
“你要幹什麼?”蘇曼警惕地退後一步。
“煮麵啊。”我從櫃子裏拿出一包掛麵,“早飯總得吃吧。”
蘇曼嗤笑一聲,轉身走了:“窮酸樣。”
十分鐘後,水開了。
我端著那鍋滾燙的開水,走到了客廳。
蘇曼正坐在地毯上逗狗,那條杜賓犬剛喝完牛奶,正衝她搖尾巴。
“讓一讓。”我輕聲說。
蘇曼沒聽清,下意識地回頭:“什......”
“嘩啦!”
一整鍋開水,不偏不倚,全部潑在了那條杜賓犬身上。
“嗷!”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別墅。
那條狗瘋了一樣在地上打滾,皮毛瞬間脫落,露出紅紅的爛肉。
蘇曼離得近,雖然沒被直接潑到,但飛濺的熱水還是燙到了她的胳膊。
她嚇傻了,呆呆地看著在地上抽搐的狗,半天沒回過神。
“哎呀,手滑了。”
我把空鍋扔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巨響。
“這狗叫得真難聽,吵得我頭疼。”
我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聞聲趕下樓的傅寒舟。
他穿著睡袍,頭發淩亂,看到地上的慘狀,瞳孔驟然收縮。
“Tiger!”
那是他養了五年的冠軍犬。
傅寒舟衝過來,想要查看狗的傷勢,但這狗已經痛瘋了,見人就咬。
傅寒舟差點被咬到手,隻能狼狽地退開。
他猛地轉頭看向我,眼神像是要吃人:“江寧!你殺了我的狗?!”
“它喝了我的牛奶。”
我指了指旁邊的空奶瓶,“我這個人,護食。”
“誰搶我的東西,我就弄死誰。狗也不例外。”
傅寒舟氣得渾身發抖,大步衝過來,揚起巴掌就要打我。
我不僅沒躲,反而迎了上去,把臉湊到他手邊。
“打啊。”
我瞪大眼睛,興奮地看著他,“往這兒打。”
“隻要你敢動我一下,我就敢報警說你家暴精神病人。”
“到時候傅氏集團的股價跌幾個點,你自己算算。”
傅寒舟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的臉看出個洞來。
良久,他慢慢收回手,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把這隻瘋狗給我關進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給她一口飯吃!”
......
我被保鏢拖進了地下室。
這裏陰暗、潮濕,隻有一扇小小的氣窗透進來一點光。
沒有床,隻有一張破舊的床墊。
門被反鎖了,外麵傳來了落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