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宴還是照常舉行了。
畢竟傅家丟不起這個人,江家也賠不起這個違約金。
隻是傅寒舟全程黑著臉,看我的眼神陰鷙得像毒蛇。
蘇曼換了套高領禮服,遮住脖子上的傷口,躲在角落裏用怨毒的目光淩遲我。
交換戒指的時候,傅寒舟用力捏著我的手指,骨節咯吱作響。
他湊到我耳邊,聲音陰冷:“江寧,你今天給我的羞辱,我會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既然你這麼想進傅家的門,那我們就慢慢玩。”
我回敬他一個甜美的微笑:“好啊,我最喜歡玩遊戲了。”
“尤其是那種不死不休的。”
當晚,我就搬進了傅寒舟的私人別墅。
這是傅老爺子的命令,說是為了培養感情,實則是為了監視我,怕我再發瘋。
但我沒想到,蘇曼也在。
我拖著行李箱走進客廳,就看到蘇曼穿著傅寒舟的襯衫,露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傅寒舟坐在她旁邊,正溫柔地喂她吃葡萄。
聽到動靜,蘇曼轉過頭,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喲,嫂子來了。”
“不好意思啊,寒舟說我受了驚嚇,這幾天離不開人,讓我住在這裏養養神。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傅寒舟連頭都沒抬,冷冷地道:“二樓客房歸你,主臥是曼曼的。”
“在這個家裏,你最好安分點,別逼我把你送回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指的自然是精神病院。
我掃視了一圈這棟極簡風的豪宅,目光最後落在茶幾上那個精致的古董花瓶上。
“介意?我怎麼會介意呢。”
我鬆開行李箱,大步走到茶幾前,抄起那個花瓶,“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碎片四濺,有一片劃破了蘇曼的小腿。
“啊!”蘇曼尖叫著跳起來。
傅寒舟猛地站起身,怒吼道:“江寧!你又發什麼瘋?這是明朝的古董,價值三千萬!”
“三千萬啊?”
我無辜地眨眨眼,腳踩在碎瓷片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不好意思,我有強迫症,看到不順眼的東西就想砸。”
“既然蘇小姐住主臥,那我就住......”
我環視一周,指了指一樓的保姆房,“我就住這兒吧,離廚房近,方便我半夜磨刀。”
傅寒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大概是想起了我白天拿刀架在蘇曼脖子上的樣子。
“隨你便。”
他抱起受驚的蘇曼,大步往樓上走去,“別讓我看見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冷卻。
真以為我是來受氣的?
這棟別墅,從今天起,就是我的狩獵場。
......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陣刺耳的裝修聲吵醒的。
推開門一看,幾個工人正在拆客廳的落地窗。
蘇曼指揮著他們:“對,把這個窗戶封死,換成那種帶鐵欄杆的。”
“寒舟說了,家裏有個瘋子不安全,得做點防護措施。”
看到我出來,她掩嘴輕笑:“嫂子,你也別多心。”
“這都是為了你好,萬一你哪天想不開跳樓了,咱們傅家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