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天生狂躁症,誰敢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全家這輩子都痛快不了。
小時候表弟搶了我版變形金剛,我直接把他打骨折,讓他成為變形金剛。
工作後組長搶占我的項目署名,我把他收受回扣的賬單公之於眾,他終身被行業禁止。
漸漸地沒人敢惹我。
都說我是沒心沒肺的瘋狗,直到家裏讓我嫁給京圈太子爺。
訂婚宴的後台休息室,他的白月光踩著高跟鞋辱罵我。
“江寧,聽說你在精神病院住過三年,像你這種有案底的瘋婆子,也配進我們要臉的傅家大門?”
傅寒舟的死黨們瞬間哄笑,等著看我發病出醜。
我反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貼在了她頸動脈上,笑的邪性。
“傅寒舟,你的紅顏知己這麼多,少她一個也沒關係,對吧?”
......
蘇曼的尖叫聲像被掐斷脖子的雞,惹的我更煩躁。
隻要我的手稍微抖一下,這位嬌滴滴的蘇家大小姐就要血濺當場。
“江寧!你瘋了?把刀放下!”
傅寒舟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他眉頭緊鎖,眼睛裏盛滿了厭惡和暴怒。
“我是瘋了啊。”
我歪著頭,嘴角扯出笑,手上的力道卻加重了一分。
蘇曼白皙的脖頸上立刻滲出血線。
“啊,寒舟救我!這個瘋女人真的會殺了我的!”
蘇曼哭得梨花帶雨,身體抖得像篩糠,卻不敢動彈分毫。
傅寒舟的死黨們也不笑了,個個臉色煞白,生怕我不按套路出牌。
“江寧,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外麵全是媒體和賓客。”
“你現在發瘋,想過後果嗎?”
傅寒舟深吸一口氣,試圖用利益來壓製我,“隻要你現在放開曼曼,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否則,你們江家那個快破產的物流公司,明天就會徹底消失。”
我嘴角一扯,又來這套,沒半點新鮮感。
他仗著自己家世背景優越,總是威脅利誘,又擺出高高在上的死德行。
我盯著傅寒舟那張英俊卻冷漠的臉,心興奮在瘋狂跳動。
三年前,我被親生父親和繼母強行送進精神病院,理由是我“情緒不穩定,有暴力傾向”。其實不過是因為我發現了繼母挪用公款的證據,他們怕我鬧大,想讓我徹底閉嘴。
那是地獄般的三年。
電擊、禁閉、強製喂藥。
我學會了在黑暗中蟄伏,學會了用最極端的手段保護自己。
出來後,家裏急需資金周轉,把我賣給了傅家聯姻。
傅寒舟看不上眼,他心裏隻有蘇曼這個白月光。
但他爺爺迷信,算命的說我八字旺他,非逼著他娶。
想到這裏,我就開心到手腳發抖。
“傅寒舟,你是不是覺得,拿江家威脅我很有用?”
我輕笑一聲,刀刃在蘇曼的皮膚上輕輕滑動,“那個破公司,倒閉了正好,我早就想放把火燒了。”
“你用它來威脅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的病情了?”
傅寒舟臉色一僵。
他沒想到我連家族利益都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麼?”他咬牙切齒,“錢?房子?還是傅太太的位置?隻要你放開她,我都給你。”
“我要你跪下唄,讓我享受一下優越感。”
我收斂了笑容,眼神冰冷,“給我的病情道歉。”
全場死寂。
讓京圈太子爺傅寒舟當眾下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江寧,你別給臉不要臉!”
旁邊一個死黨忍不住罵道,“寒舟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瘋子啊。”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手腕猛地一壓。
蘇曼慘叫一聲,鮮血順著鎖骨流進她那套昂貴的定製禮服裏。
“跪,還是不跪?我數三聲。”
“三。”
“二。”
傅寒舟的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著我,眼底的恨意如果能化作實質,我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但他不敢賭。
我實在太不受控,他早就知道我的瘋。
正常人會權衡利弊,瘋子隻會拉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一。”
就在我準備真的動手給蘇曼放點血助助興的時候,傅寒舟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
他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是我沒管好曼曼,讓你受驚了。”
休息室裏鴉雀無聲。
蘇曼忘了哭,死黨們忘了呼吸。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傅寒舟,心裏的那股戾氣終於消散了一些。
“還沒到二呢,你這膝蓋軟的跟軟飯男一樣。”
“我也通情達理,饒過你們這對苦命冤枉。”
我鬆開手,把蘇曼像扔垃圾一樣推到傅寒舟懷裏。
順手把沾血的水果刀插在桌上的果盤裏,我拿起沾血的蘋果咬了一口。
若無其事的說,“記住了,傅寒舟。”
“我是有精神病證明的合法瘋子。”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對狼狽的男女。
“以後想給我找不痛快之前,先掂量掂量,你們的命夠不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