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蠻蠻拉住宋知夏的手,把她往水裏拉,一邊拉一邊還大聲呼救。
趕來的傅景洲叫來保鏢把兩個人都撈了上來。
宋知夏一上岸,就看到傅景洲把陸蠻蠻摟在懷裏,他握住她的雙手,不斷裏麵哈暖氣。
“沒事吧,沒傷到哪裏吧?”
他臉上的擔憂濃到化不開,在陸蠻蠻搖頭後,他才把施舍般把目光落在一旁虛弱的宋知夏身上。
“知夏,你為什麼要推蠻蠻下水?”
宋知夏的身下還在流著血,昏暗的燈光遮住她破敗的臉色。
“我沒有......”
傅景洲的眉頭不自覺擰起,他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我都親眼看到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承認,正視錯誤很困難嗎?”
陸蠻蠻拉住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說。
“知夏姐看到你送我的那個木簪了,她有點生氣......景洲哥,你千萬不要怪知夏姐,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故意要這樣的。”
聽到這話,傅景洲直接把陸蠻蠻抱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宋知夏。
“就因為一個破木簪?”
破木簪?
宋知夏如墜冰窖,傅景洲的話,比多麼寒冷的水都要刺骨噬心。
她忽然想起那年,隻是她包上的一個掛墜被人偷走。
傅景洲都直接殺到那人家裏,把人打到重傷住院才願意罷休。
現在,她因為這個木簪跪碎玻璃,下水流產,他卻反過來苛責她,隻是因為一個破木簪。
他何嘗不知這個木簪對她的重要性?隻是在陸蠻蠻麵前,所有都歸到了次要。
淚水不斷砸下,模糊了視線。
宋知夏不想再為自己解釋,在不愛自己的人麵前,再多的解釋都隻是無用功。
看到宋知夏這副倔強的模樣,傅景洲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抱著陸蠻蠻抬腿離開。
“自己找車回來。”
宋知夏愣住,這荒郊野嶺的,她這幾年被他照顧得根本沒有自己打過車。
“景洲哥,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陸蠻蠻從傅景洲的臂彎裏探出頭,看向宋知夏。
他把她的頭按回去,冷冷開口。
“她敢這麼對你,這隻是一個小懲罰而已。”
說完,兩個人揚長而去,留下宋知夏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幾年前,宋知夏動過想要學習打車軟件的心,可傅景洲卻親手把那些軟件從她手機中刪去。
“你的信徒,隨叫隨到。所以你不必學這些複雜的軟件,隻需要記住我的電話號碼,我會比任何人都先趕到你身邊。”
曾經的甜蜜回憶,如今卻化作利刃刺在她的胸口,同時斬斷她自救的繩索。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憑著淺薄的記憶順著原路返回。
剛走出酒店的大門,幾個醉漢攔住了她的去路。
“美女,怎麼一個人在這啊?”
其中一人拉住了宋知夏的手,把她往懷裏拽。
剛經曆流產的宋知夏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她用力想要逃跑,卻還是被他們拖入沒有監控的小巷子裏。
“你們放開我!”
“喲,還是個小辣椒!更喜歡了!”
宋知夏的手腳被人死死摁住,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脫掉,胡亂地扔在不遠處。
那幾個醉漢對她又咬又啃,她不停地掙紮,甚至在一個人耳朵上咬下重重一口,換來的卻是數個打得她眼冒金星的巴掌。
就在她心生絕望的時候,本該離開的傅景洲如天神般出現在她麵前。
他三兩下打跑那些醉漢,然後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知夏,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對不起。”
耳邊道歉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重,漸漸地,宋知夏失去了意識,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