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睜開眼,阮阿雯已經躺在醫院。
“醒了?”賀崢陰沉著臉,“三天不到就撐不住了,現在知道錯了嗎?”
阮阿雯望著他,心裏隻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
她當然錯了,錯在相信他的愛,錯在成為他的妻子。
她掩去所有情緒,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知道了。”
他握住她的手,語氣稍有緩和:“知道就好。”
“以後別再惹如夢不高興,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柳如夢聲音柔弱:“阿崢,該去複查了。”
賀崢立刻鬆開手起身,麵帶關切:“好,我陪你去。”
門輕輕合上。
阮阿雯望著天花板。
她和賀崢剛結婚那會,她一場感冒,他就急得把全港名醫都請來,守著她一夜沒合眼。
如今,他卻輕易丟下她,去陪隻是複查的柳如夢。
她輕輕碰了碰心口那片皮膚,灼痛依然清晰,心像被挖空了,隻剩下虛無。
阮阿雯拔掉針頭,踉蹌著回了家。
路過全身鏡時,她愣住了。
鏡中映出一張浮腫的臉,參差不齊的短發下裸露著頭皮,鎖骨處烙著紅腫的“鎮”字,猙獰刺目。
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迅速去臥室收拾東西,然後拿出離婚協議貼身收好。
可她翻遍所有角落,都找不到身份證。
“在找這個嗎?”柳如夢得意的聲音想起。
阮阿雯猛地回頭。
柳如夢倚著門框,指尖捏著的,正是她的身份證。
“阮阿雯這名字壓不住你的煞氣,得改個配你的名字才能克住命格。”
阮阿雯難以置信,“改名字怎麼可能不需要本人?”
柳如夢輕笑:“你能順利改名,托的當然是阿崢的關係。”
她將身份證遞到阮阿雯眼前:“你看看吧。這個新名字,可是我用心為你算來的。”
隻見原本印著“阮阿雯”三個字的位置變成了另外三個字。
阮。母。狗。
阮阿雯腦袋轟得炸開,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