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胥辭，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爸胥鴻山的聲音都在發抖，他指著我，眼神裏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你為了錢，真的連你妹妹的命都不顧了？我們胥家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媽柳雲舒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踉蹌著走到我麵前，眼神裏滿是恨意。

“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念念出事之後，你一滴眼淚都沒掉過，整天不知道在外麵忙些什麼！”

“原來你是拿你妹妹的命去換錢了！胥辭，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她說著，揚起手就朝我的臉上抓來，指甲劃過我的脖子，留下了幾道血痕。

我沒躲，任由那陣刺痛傳來。

岑晚在旁邊哭著添油加醋：

“姑姑，姑父，你們別生氣了。我早就勸過念念，讓她離胥辭遠一點！”

“他從小就嫉妒念念，什麼都要跟念念搶，現在做出這種事，我一點都不意外！”

“你們還記得嗎？去年念念考上重點大學，學校獎勵了她一台新電腦，結果胥辭非說是他應得的，在家裏又哭又鬧，最後還是念念把電腦讓給了他！”

她不說這事還好，一說起來，我爸的火氣更大了。

“沒錯！還有那次，念念拿了獎學金，想給你媽買件新衣服，結果錢全被你偷去買了遊戲機！你這個孽子，從小就沒安過好心！”

周圍的人聽著這些話，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和憤怒。

【原來從小就是個白眼狼啊，那現在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了。】

【偷妹妹的獎學金，搶妹妹的電腦，這種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虧我以前還覺得這孩子挺老實的。】

我聽著這些被他們顛倒黑白、肆意捏造的“罪證”，隻覺得荒唐又可笑。

那台電腦，是胥念求著我收下的，因為她知道我為了攢錢買電腦，整個暑假都在工地搬磚。

那筆獎學金，是胥念硬塞給我的，她說男孩子在外麵不能沒有錢，讓我別委屈了自己。

可如今，這些溫暖的過往，在他們嘴裏，都成了我“罪惡”的證據。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他們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最後落在我爸媽身上。

“說完了嗎？”我平靜地問。

我爸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憤怒：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做了這麼無恥的事情，還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嗎？”

“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孝子，替你妹妹討回公道！”

他又一次揚起了手，但這次，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的力氣比他大，他掙紮了幾下都沒掙開。

“我沒有做過，你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我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假的？”岑晚立刻尖叫起來，“胥辭，你還要狡辯！我們這麼多人看著，難道還會冤枉你嗎？”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要把手機砸了？你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看著她，又看了看我爸媽，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裏帶著一絲悲涼。

“你們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早就受夠了。”

“我巴不得胥念出事，巴不得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