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在一個狂歡夜,被騙到夜店門口和一個人渣結婚登記。
那人渣逼著她吞下了一整包“喜糖”,她當場倒地,成了植物人。
我躲在人群裏,拍下了全部視頻。
我父母找到我,雙雙跪在我麵前。
“胥辭,你妹妹是被陷害的!你就在現場,你手裏的視頻能救她的命,也能讓那個人渣牢底坐穿啊!”
然而,看著我父母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
我卻當著他們的麵,把手機狠狠砸碎了。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拍到。”
我爸媽雙雙跪在我麵前時,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人。
“胥辭,你妹妹還在醫院裏躺著,她現在就是個活死人!”
我媽柳雲舒死死拽著我的褲腿,整張臉都哭得變了形。
“就因為那個人渣裴燼,你妹妹這輩子都毀了!你就在現場,你手裏的視頻就是鐵證啊!”
我爸胥鴻山也跟著老淚縱橫,聲音裏帶著哀求。
“兒子,算爸求你了,把手機交出來,讓那個畜生得到應有的懲罰,也給你妹妹一個公道!”
我看著他們,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
妹妹胥念出事那天,我就在夜店對麵的角落裏,眼睜睜看著她被裴燼和幾個朋友圍住。
他們嬉笑著拿出一張所謂的結婚證,逼著胥念在上麵按了手印。
然後,裴燼捏著胥念的下巴,把一整包所謂的“喜糖”盡數灌進了她的嘴裏。
胥念掙紮著,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抽搐,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我把這一切,都用手機錄了下來。
可現在,我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父母,卻隻是慢慢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在他們充滿希望的目光中,我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手機屏幕瞬間四分五裂。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拍到。”
我媽柳雲舒愣住了,隨即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吼:
“胥辭!你瘋了!你在做什麼!”
她瘋了一樣爬起來,撲到摔碎的手機前,想把它拚湊起來,可屏幕已經徹底黑了。
“畜生!你這個畜生!”
我爸胥鴻山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站起來,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妹妹從小對你那麼好,有什麼好東西都先想著你!現在她被人害成這樣,你卻把唯一的證據給毀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周圍的鄰居和路人也開始對著我指指點點。
【這就是胥家的兒子胥辭?真是個冷血動物啊。】
【親妹妹都成植物人了,他居然見死不救,還把證據給砸了。】
【我聽說那個叫裴燼的家裏有錢有勢,他肯定是怕被報複,才當縮頭烏龜!】
【真不是個東西!白瞎了他妹妹對他那麼好!】
我揉了揉發麻的臉,聽著這些議論,心裏一片冰冷。
我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說。
從小到大,胥念都是我們家的驕傲,漂亮、學習好,是所有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我,普通、沉默寡言,站在她身邊,就像個不起眼的影子。
現在出了事,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我嫉妒妹妹,或者是我膽小怕事。
我爸氣得還想再打,我那個從外地趕回來的表姐岑晚衝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
“姑父,你別打了!你打死他有什麼用!”
她轉過頭,一雙眼睛哭得通紅,指著我罵道:
“胥辭,你還是不是人?念念躺在病床上,醫生說她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她可是你親妹妹啊!你砸了證據,不就是想包庇那個姓裴的畜生嗎!”
我冷笑一聲,看著她:“包庇?我為什麼要包庇他?”
岑晚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為什麼?你不就是看上了裴家的錢嗎!我早就聽人說了,你最近跟裴燼走得很近!是不是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出賣!”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我爸媽更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是什麼肮臟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