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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眨眼就過去。

民政局裏，工作人員最後一遍問我們，是否確認離婚。

“確認。”

白月嵐不知在想什麼，有些遊離。

顧時越急得跺了跺腳，她才抿著嘴，嗯了一聲。

印章落下，我收好證件，轉身離開。

白月嵐攔住我。

“外灘那套大平層我讓人給你收拾好了，你先住。”

“隻要你不鬧，等顧時越的心情好了我就把你接回來，複婚也不是不行。”

我笑笑，低著頭不說話。

她皺眉，還想說什麼。

顧時越興奮的喊：“老婆，我們快出發去拍婚紗照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女人便再也顧不上我，牽著顧時越走出大廳。

我沒去白月嵐口中那套大平層。

而是去了我們的母校二中。

滅絕師太居然還在教書，她一眼認出我，高興之餘，翻著白眼問我：

“那個吵吵嚷嚷的傻姑娘怎麼沒來？”

“我記得那時候你去上廁所她都要在門口等你，好像離了你就會死一樣。”

我微笑著說：“抱歉老師，她最近很忙。”

老師若有所覺，放我一個人在校園裏遊蕩。

走到操場的最角落，有一棵樹，上麵掛滿紅綢子。

別人都是用來寫高考目標的。

隻有白月嵐那個傻姑娘，會在目標那一欄寫：裴易軍。

還要求我也這麼幹這麼傻缺的事。

我找到那條來自 20 年前的紅綢子時，電話響了。

是白月嵐。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麼不告訴我，那個鐵盆裏是......”

她頓了頓。

“保姆跟我說完，我就讓顧時越搬出去了。”

我內心毫無波瀾。

也不明白這通電話的意義。

“好的。”

說完便掛斷電話，拿出包裏的剪刀，把那兩條紅綢子剪斷扔進垃圾桶。

一回頭，愣住了。

白月嵐不知什麼時候來的。

就站在那裏。

怔怔地看著我。

“為什麼剪斷？”

我避而不答。

她窮追不舍。

“你憑什麼剪斷？”

見我還是不說話，白月嵐竟然跑過去翻垃圾桶。

好半天翻出來，那紅綢子中間被剪了一刀，已經短到綁不起來了。

“你現在和我去找老師再要一條，重新寫好綁上。”

我淡淡道：

“很沒必要。”

她的語氣染上急切，帶著幾分顫抖。

“重新綁上，我現在就和顧時越離婚，和你回民政局複婚。”

我失了耐心，麵無表情看向她。

“紅綢子不要了，複婚也不用了。”

“白月嵐，我們之間，到此結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