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三那年,為幫江川拿下京圈最大的投資,我咬牙穿上資方喜歡的短裙。
在遊艇上陪老總們喝了整整一夜,險些被帶回房間。
脫身後,我名聲盡毀,被全校指指點點說是外圍女。
江川跪在床邊扇自己耳光,發誓這輩子隻愛我這一個女人。
可就在他融資成功的慶功宴上,我端著酒杯經過。
聽到的卻是他死黨輕浮的調侃:
“沈棠那個破鞋,川哥你還沒玩膩啊?”
“要不是看她那晚豁得出去,這種千人騎的爛貨。”
“連咱們純純姐腳趾甲都比不上。”
“川哥你說對吧?”
我握著酒杯的手顫抖起來。
角落裏傳來慵懶而涼薄的男聲:
“不然呢?那天她在遊艇上陪了五個老總,早就臟得洗不淨了。”
“我巴不得她死在那個遊艇上,省得現在我要去醫院做檢查才敢碰別人。”
......
我僵在原地,酒杯撞上托盤,咣當作響。
包廂裏的哄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轉頭看我。
江川回頭,眉頭皺起。
“沈棠,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想嚇死誰?”
他的死黨們爆發出新的哄笑,其中一人吹了聲口哨:
“川哥,嫂子這是來查崗了。”
“什麼嫂子,一個陪 睡的貨色,也配?”有人小聲說。
林純純走到我麵前,拿出紙巾,想要擦拭我手背上的酒液。
“棠棠姐,你別生氣,他們開玩笑呢。”
“為了川哥的公司,你確實受委屈了,誰不知道你為了川哥什麼都肯賣。”
我一把推開她的手。
江川猛地起身,把林純純拉到身後。
“你發什麼瘋?純純幫你擦手,你推她幹什麼?”
我盯著江川的眼睛。
“你說誰臟?”
江川避開視線,煩躁地解開領口扣子。
“我之後再跟你解釋。”
我追著他的眼睛解釋:“我說了,那是為了你的投資。我也沒有......”
“夠了!”
江川打斷我。
“你做沒做過自己知道,別掃大家的興。”
周圍傳來嗤笑聲。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我看著被江川護在身後的林純純。
她嘴角掛著笑,眼神挑釁。
我轉身衝進衛生間。
洗手台上放著清潔工留下的工具籃。
我抓起裏麵的鋼絲球,打開水龍頭,用鋼絲球死命擦洗剛才被林純純碰過的手腕。
血絲滲出來,和水混在一起,染紅了整個水槽。
門板被猛地踹開,江川衝了進來。
他一把奪過我手裏的鋼絲球,扔在地上:
“沈棠你是不是有病?誰準你這麼傷害自己的!”
他捧著我的手,放在嘴邊小心翼翼地吹氣。
我看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帕,笨拙地替我包紮傷口。
“行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跟我出去。”
走出宴會廳,江川從車裏拿起一件大衣,扔到我懷裏。
“外麵風大,穿上,別凍著。”
他伸手幫我別好耳邊的碎發。
“剛才那麼多人看著,我總不能不給她麵子,她爸爸是這次最大的投資人。”
“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你。”
我看著懷裏的大衣。
是林純純剛才在朋友圈裏曬過,配文是“款式不喜歡,扔了又可惜”的那一件。
心瞬間沉了下去。
我將大衣扔回車裏,轉身就走。
“沈棠!”
江川推開車門,幾步追上來,用力拽住我的手腕。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目光,有人認出了我。
“這不是那個江川的女朋友嗎?”
“聽說是個外圍,在遊艇上玩得很開的那個。”
“看著挺清純的,沒想到啊,為了錢什麼都幹。”
“江川也是倒黴,怎麼找了這麼個女人,臟死了。”
江川猛地轉身,衝著人群怒吼:
“滾!都他媽給老子滾!看什麼看!誰再敢多說一句試試!”
他將我死死扣進懷裏,擋住那些視線。
我被勒得喘不過氣,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
他感覺到我的顫抖,低頭看著我,伸手擦掉我的眼淚。
“哭什麼?難看死了。”
他的聲音依舊生硬。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我會補償你,這輩子我都會養著你,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叮咚——”
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江川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眉頭瞬間緊鎖,拇指懸在屏幕上方。
他迅速按滅了屏幕,沒有回複。
“棠棠,我不能陪你了。”
“公司那邊突發狀況,有個緊急項目出了大問題,我必須馬上過去一趟。”
他沒看我,拿出手機操作幾下。
“給你轉了一萬,自己打車回去,到家發信息。”
不等我回應,他推開我匆匆走了。
我看著轉來的一萬塊錢,鬼使神差地刷新了一下朋友圈。
林純純一分鐘前發了動態。
配圖是一張在昏暗包廂裏的自拍,她縮在角落,眼角帶著淚痕。
配文寫著:「好黑,好怕。還好川哥哥說不管有什麼事都會推掉,馬上就來陪我了。」
所謂的公司急事,不過是去哄另一個女人。
我站在路邊,心徹底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