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深夜，我給顧盞淮發消息：【我們談談。】

他很快回複：【乖，在忙個大項目，很快給你驚喜。】

又是這套說辭。

我直接撥通視頻，鏡頭裏他背景是辦公室書架，語氣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

【別鬧，下周一定好好陪你。】

掛了電話，我啟動車子直奔顧氏大樓。整個樓層漆黑寂靜，隻有他辦公室休息室門縫透出微光。

走近，曖昧聲響清晰傳來。

“停…有人…”女聲嬌喘。

“怕什麼，都下班了。”他低笑，“再說，她那種木頭，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我胃裏翻湧，轉身想逃，女兒稚嫩歡叫猝然響起。

“爸爸！我找到你啦！”

我這才發現，自己神情恍惚，沒注意女兒自己悄悄坐上了車，跟了上來。

休息室門被猛地推開，女兒洋洋得意：“爸爸，這次我數到三十就找到你了！”

門內景象一覽無餘。

顧盞淮襯衫淩亂，沙發上女人慌忙拉攏裙擺。

女兒還在雀躍：“爸爸，你藏得真好呀！”

他猛地扯過西裝蓋住女人，臉色鐵青：“誰讓你來的！”

那雙曾為我發瘋的眼睛裏，此刻隻剩下被撞破的慌亂與惱怒。

女兒被吼得愣住，小嘴一癟。

顧盞淮目光撞上走廊盡頭麵色慘白的我。

我上前將女兒護在身後，視線掃過淩亂的沙發。

“這就是你說的…大項目？”

他下頜緊繃：“羨雪，你聽我解釋......”

我給了他解釋的時間，可是他隻是動了動唇，說不出話來。

世界靜得隻剩下女兒天真的追問：

“爸爸，這個阿姨也在玩捉迷藏嗎？她是不是也有你的孩子？”

顧盞淮臉色瞬間慘白，額角青筋暴起：“林羨雪！這些話都是你教的？”

“你不該帶孩子來這裏！”

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也知道你做的事很臟，見不得人？”

女兒突然掙脫他，張開雙臂擋在我麵前：“不許凶媽媽！”

顧盞淮閉了閉眼，朝沙發低吼：“滾！”

那女人慢條斯理整理裙擺，衝我輕笑：“信不信？梧桐路228號很快就是我的了。”

“不準給！”女兒突然像被點燃的炮仗，猛地衝過去推她，“那是媽媽的房子！”

女人踉蹌著撞上茶幾，顧盞淮伸手欲扶，卻在半空僵住。

我拉住女兒冰冷的小手：“顧盞淮，我們離婚！”

回到家，我剛拖出行李箱，他跟進來反鎖了臥室門。

他堵在門口，告訴我哪兒都別想去。

“一切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他將我抵在落地窗前，熟悉的煙草氣籠罩下來。

“都是我顧老太太安排的人，還有其他勢力送來的眼線，我沒跟你說，是怕你擔心......”

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落下，卻被我偏頭躲開。

“她們都需要你親自驗貨？顧盞淮，你這個騙子！”

顧盞淮猛地僵住。

“林羨雪！我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

“就因為我犯了這點錯，你就要離婚？”

他眼底燒著瘋狂的火焰，“既然想離婚，為什麼還要還特意帶著女兒來捉奸？”

我愣愣看著他，心臟像被冰錐刺穿。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狠狠砸向牆壁！

碎片四濺中他撕開我的裙子，動作粗暴。

“你不就是寂寞了？”滾燙的呼吸噴在耳畔，“我現在就滿足你！”

沒有任何溫存，隻有懲罰般的侵占。

我盯著天花板上搖晃的水晶燈，眼淚無聲滑落。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低咒一聲，不耐煩地接起。

電話那頭急促的聲音讓他動作驟停。

“什麼？”他聲音陡然拔高，“我女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