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回老宅吃晚飯。
母親卻笑眯眯地說。
“真真工作忙,沒時間過來,我就把見麵禮差人送過去了。”
我來不及給她解釋,抓起鑰匙就走。
趕到她家時,裏麵正喧鬧著開派對。
“雨霖,今天是我們十天紀念日,恭喜你拿到駕照呀。”
“馬上開學了,這輛跑車送你。”
顧雨霖皺眉,語氣清高極了。
“真真,我雖然窮,但不圖你的錢。”
“不像他!”
突然,全場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我手裏正拿著一個盒子,裏麵是母親送的傳家玉鐲。
賈真真掐著腰對我怒喝。
“你幹什麼!”
“偷東西偷到我家裏了?”
我解釋道。
“這是我媽送給未來兒媳的,賈真真,我說過我們的婚禮取消了。”
賈真真眉頭緊皺,拿起鐲子細細打量。
“你那個清潔工的媽怎麼可能有這種好東西?”
我沒說話,她盯著我微紅的眼睛,猶豫著想遞還。
一旁的顧雨霖居高臨下地開口。
“這個鐲子,還挺潤。”
賈真真立馬變了臉色,把鐲子遞到他手心。
“難得雨霖不嫌棄,鐲子就送他了。”
“像婚禮取消這樣的氣話,就別說了,你一個窮小子,沒有我這個千金大小姐,你和你清潔工的媽吃什麼喝什麼?”
“況且,你一個不中用的太監,能娶我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還有什麼不知足?”
我按下被羞辱的陣陣心痛,伸手去搶鐲子。
顧雨霖卻冷笑著,猛地將鐲子摔在地上!
他抬腳狠狠碾過碎片。
“跑車我看不上,珠寶,我更看不上。”
我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和田玉鐲,心臟像被同樣碾碎。
那是父親年輕時送母親的,他去世後母親就把鐲子當成了這半生唯一的念想。
我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把碎片拾起,指尖被碎片割出血痕。
周圍響起刺耳的哄笑聲。
“為個破鐲子,至於嗎?果然窮酸相!”
“可不就是,聽說他是為了傍上真真才去結紮的。”
“一個不能人道的廢物,也就在這點小事上找找存在感了!”
此時,顧雨霖的聲音又得意地響起。
“各位,光說多沒意思?我給大家看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