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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機，輕點幾下，客廳巨大的電視屏幕亮起。

畫麵晃動，來到了無菌手術室。

慘白的手術燈下，我閉眼躺在手術台上。

醫生戴著口罩，正進行著結紮手術。

手術進行到關鍵時刻，一個特寫鏡頭拉近。

某個部位在屏幕上被放大，每一處細節都清晰可見。

“哇哦！”

全場爆發出巨大的哄笑和驚呼，也有人嘔吐起來。

“天啊！真的是結紮手術！”

“快看他的表情！跟死了似的！”

“真真，你未婚夫下麵這麼‘幹淨’啊？哈哈哈！”

顧雨霖拿著手機，像主持人般走到屏幕前。

“各位請看，這就是我們肖大情聖為愛犧牲的證明！”

“嘖嘖，為了吃軟飯，連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不要了！”

我看向相守五年的賈真真，她並沒有阻止，反而嬌嗔地捶了顧雨霖一下。

“你從哪裏找到的，小壞蛋偷翻我手機是不是！”

依稀記得，這視頻是她非要拍下的。

那時的她說，要永遠記錄下這一刻。

要永遠，把我放在心裏最尊重，最珍惜的地方。

那些我曾經為愛做出的犧牲。

此刻竟成了釘在我尊嚴上的恥辱柱。

我苦笑一聲。

摘下左手這麼多年和我形影不離的腕表，這是她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沒有用賈家一分錢，是她大學時起早貪黑做家教攢下的。

我那時心疼她，說我不需要那麼貴的表。

她卻說，我的肖淩，值得最貴最好的。

而此刻，我把表猛地往電視上一擲，屏幕和表都瞬間碎裂。

碎片瞬間刮花了顧雨霖舉著的手。

他驚叫一聲，賈真真臉上出現了我從未見過的心疼和慌亂。

她甚至顧不上罵我，急急地去看他的傷勢。

我轉過身去，手指顫抖地點了一根煙。

“賈真真，你我以後，不必再見了。”

......

三天過去。

賈真真給我打電話時，我眼前正站著賈家的真千金。

她在夜市擺攤賣腸粉，旁邊還有一個坐著輪椅的癱瘓老爺爺。

她過得很苦，手上全是開裂的傷口和凍瘡。

她笑得很甜，收攤時買了烤紅薯推著爺爺一起回家。

等了她很久，終於看到她單獨出來扔垃圾。

我走上前，笑著開口。

“你好，冒昧打擾了.......”

“有興趣…和我做個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