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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烏泱泱站了一群人。

凶神惡煞，脖子上和露出來的手背都是紋身。

為首的胖子挑起我的臉仔細打量：“她奶奶的，你才是沈若微？”

“欠錢不還，還讓你妹妹替你去學校，自己卻躲在家裏，耍我們很好玩嘛！”

一個巴掌扇了過來，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看見姐姐躲在我媽背後探頭，我媽則像護著小雞仔一般把她死死護在身後。

我含著滿嘴的血氣，驚慌地搖頭：“我是沈若微，但我也不是沈若微，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姐姐！”

自從姐姐頂替我上學後，媽媽就把我們的名字改了，防止被查到。

姐姐變成了沈若微，而我變成了沈若蕪。

胖子嗤笑一聲：“別跟老子裝了，你媽親口說得難道有假？都是她的女兒，難不成她還會認錯！”

我求助般看向我媽，我媽卻別過頭，聲音又輕又虛。

“她是大妹，我不會認錯自己孩子的。”

不會認錯？

我的心涼得發顫。

胖子蠻橫地扯住我的頭發，隨手拿了一把水果刀抵在我脖子上。

“小娘皮子！老子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沒錢還學人家買奢侈品逛夜店，現在借了我的錢還不上，還拉自己三胞胎妹妹出來擋槍！”

說著就讓人上手扒我的衣服。

我死死攥住衣領，哀求地哭喊道：“媽，算我求你，你告訴他們真相，我求你救救我！”

媽媽擋在我麵前，哀求道：“你們答應過不傷害我女兒的！”

可那些流氓哪裏會管她，直接揪著領子將媽媽推開。

媽媽死死抱住胖子的腿：“你別動我女兒！其實她是......”

“媽！ 我心臟疼......”

姐姐驚恐著大喊了一聲，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媽媽跪著的身體一顫，手無力地垂在了地上。

胖子一步步朝我靠近，單薄的衣服“滋啦”一聲被扯掉。

閃光燈一下下照亮我的絕望，伴隨著下流的笑聲將我推入深淵。

拍完後，胖子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臉。

“三天時間，還不上錢，這些照片就會上你學校的校園網和公眾號！”

人一下子全走空了。

隻剩我攏著破碎的衣裳，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木然地看著天花板。

臉頰上的淚已經流幹。

媽媽猛地衝過來，拿著睡衣慌手慌腳往我身上套。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認錯了。

我機械地轉過頭，看著媽媽通紅的眼眶，問道：

“你真的認不出我嗎？”

媽媽瞳孔一縮，肩上的手抖了一瞬。

下一秒，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從小身體健康，腦子又聰明，可大妹生來就有心臟病，這畢竟都是因為你，你欠她的，這次就當是贖罪了，媽媽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認錯了。”

我轉頭瞥到還掩在角落的獲獎證書，連位置都不曾變過。

沒有以後了。

我步伐沉重地走進房間，關上門。

剛要轉身，對門的次臥卻吱呀一聲開了。

“都走了吧？他們沒認出來大妹吧？”

爸爸壓低的聲音像一記驚雷劈得我僵在原地。

原來就連他的心，都是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