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色降臨。
許清歡一身墨綠色緞麵長禮服,襯得她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然而她剛拉開副駕駛車門,卻看見許知意已經姿態優雅地坐在了那裏。
“哎呀姐姐,真是不好意思,爸爸讓我代替他們去顧伯母壽宴。”
“你知道的我從小暈車,隻能坐前麵了。”
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姐姐你坐後麵吧。”
駕駛座上的顧洲白對於許知意這番明目張膽的越界行為,沒有任何意見,全程沉默。
許清歡懶得掰扯,重重摔上車門,坐進後排。
顧家老宅,賓客雲集。
顧夫人正笑著與幾位世交夫人寒暄。
許清歡正準備送上她前幾個月托人四處新來的限量版宋錦。
不料許知意搶先一步走到顧夫人麵前,手裏捧著一個同樣精致的禮盒。
“伯母,我知道你素來喜歡旗袍,就托人尋了這匹上好的宋錦。”
許知意聲音甜美,打開盒子露出裏麵色澤雅致的布料:“您摸摸看,這料子多軟滑。”
顧夫人愛不釋手,連連點頭稱讚:“知意有心了,這料子確實好。”
而許清歡如晴天霹靂般呆滯在原地,打開手中盒子一看,原本的布料早已被換,她準備的壽禮落到許知意手中。
這時,許知意故意提高聲音看向許清歡:“姐姐你給伯母準備了什麼呀?”
全場注意力都聚焦在許清歡身上。
可現在不是為自己解釋的時候,她不能搞砸顧夫人的壽宴。
扯出一個得體笑容:“我的禮物出了點小問題,可能要晚些送到。”
顧夫人立刻打圓場說沒事,人來了就好。
周圍竊竊私語聲不斷,許知意被幾位貴婦圍在中間誇獎。
顧洲白的目光也若有若無地追隨許知意。
許清歡獨自一人走到露台吹風,剛站沒多久,許知意也走過來。
“你為什麼調換我的禮物?”
見四周沒人,許知意也不裝了,臉上的無辜被挑釁取而代之。
“是又怎樣?反正你又不會真嫁進顧家,這個東西給我用來討好顧夫人不是更物盡其用嗎?”
“你怎麼這麼無恥!”
許知意瞥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靠近露台,她壓低聲音在許清歡耳側:“以前你媽吃的苦給我媽鋪了路,現在你和你媽一樣,注定要給我鋪路!”
“你!”許清歡瞳孔驟然收縮,想也沒想,狠狠一巴掌扇在許知意臉上。
許知意臉上很快浮現出五指印,但許清歡還不解氣,一把抓起旁邊的紅酒拔掉瓶塞,對著她的嘴灌下去!
“不知道嘴巴怎麼放幹淨是不是?我幫你洗洗!”
許知意被嗆得劇烈咳嗽,紅酒染紅了她的淺色禮服,狼狽不堪。
這動靜立刻吸引了不少賓客注意。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許清歡向後拽!
她猝不及防向後摔倒,顧洲白越過她,第一時間將瑟瑟發抖的許知意摟在懷裏,看向許清歡的眼神銳利得如同冰錐。
“許清歡!今天是我母親的壽宴,你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這麼難堪嗎?!”
許清歡忍著疼痛,想要解釋:“是她故意調換我的禮物,還侮辱我母親!”
然而,麵對哭得梨花帶雨的許知意。
讓許清歡的話幾乎沒有任何可信度。
顧夫人也被驚動,在幾位夫人的陪同下走過來,了解事情經過後她看向許清歡的眼神滿含失望。
“把她給我拉去前廳,掌嘴一百下!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顧洲白宛如地獄的閻王,一字一句毫不留情麵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