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清歡在醫院躺了一周多。
期間顧洲白每天都會帶東西過來看她。
有時是一束她喜歡的玫瑰,有時是她喜歡的糕點,又或者是一些補品。
看似兩人回到了謊言沒被戳穿前,但隻有許清歡知道護士們那些八卦的閑聊像細密的針無孔不入般刺進她心中。
“看到沒?顧總又去VIP區那邊了,許二小姐今天做檢查,他全程陪著!”
“可不是嘛,這邊每次就待十分鐘,那邊一天跑三趟,誰是心頭肉還用說嘛!”
“小聲點!不過許二小姐脾氣真好,說話溫聲細語的,難怪顧少喜歡。”
直到第三天下午,一個紫檀雕花盒被送到她病房。
許清歡有些詫異,裏麵是一支品相極佳的千年人參,附帶的紙條上是沈家人的落款。
她那個名義上的植物人未婚夫家送來的關懷,竟比顧洲白那些冰冷的鮮花和補品更讓她感到一絲暖意。
此時,顧洲白推門而入,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她手中,眉頭立刻蹙起:“誰送的?”
許清歡抬起眼,察覺到他臉上的不快,她故意帶著刻意的漫步經心:“未婚夫送的呀。”
顧洲白隻覺得她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又在說胡話,懶得再跟她掰扯。
出院那天,顧洲白親自開車送她回許家。
許清歡一進家門,被眼前景象驚得一愣。
前廳被各式各樣的紅木箱子堆滿。
多到溢出來的瓷器、絲綢錦緞、珍珠翡翠,幾乎讓她無處下腳。
她立即想到前幾天許父說沈家聘禮馬上就送到了,沒想到這麼快。
而且這架勢,竟比當時給許知意的還要隆重。
顧洲白聲音冷硬:“這又是誰的聘禮?”
顧家的聘禮早在許清歡住院時就送來了。
許知意嫁過去那個沈家的聘禮則在更早前就下過了。
許清歡挑起一串珍珠,輕飄飄地說:“娶我的聘禮啊,顧總覺得這些跟你們顧家比起來應該更勝一籌吧?”
顧洲白額角青筋跳動,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高大身影籠罩下來:“許清歡!你三番五次挑釁我,很好玩?”
許父一下樓就看見這副情景,立刻上前打哈哈:“洲白啊,清歡這孩子調皮跟你開玩笑呢。”
“這是沈家又補給知意一些聘禮。”
說完,他瞪了許清歡一眼,威脅她不準再說。
很顯然,顧洲白接受了這個說辭,他鬆開許清歡,讓她上樓換衣服。
今晚是顧夫人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