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三兩個字被當眾狠狠撕開。
周雅彩保養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揚起手要扇許清歡耳光:“你胡說八道!”
許清歡動作更快,一把精準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擰!
周雅彩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胳膊軟軟垂下,顯然是脫臼了。
“媽!”許知意驚叫著想上前幫忙,卻被許清歡抄起旁邊的紅酒迎麵潑上。
同時,精心裝扮的頭發被許清歡狠狠扯住!
剛剛還高貴無比的名媛此刻狼狽不堪。
場麵一片混亂,一聲嗬斥穿透嘈雜聲。
“住手!”
顧洲白撥開人群,大步走來。
他一眼看到披頭散發、哭得梨花帶雨的許知意,立刻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他轉向許清歡,目光沉冷如冰:“許清歡!這是你的長輩和你妹妹!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傷人?還有沒有規矩!”
許清歡胸口劇烈起伏,指著那條還在狗脖子上的翡翠項鏈,眼眶通紅:“前提是她們得是個人!她們隨意羞辱我去世的母親!”
顧洲白的視線掃過狗脖子上的項鏈,又落到痛苦呻吟的周雅彩和抽泣不止的許知意身上,眸色暗沉。
他揮了揮手,吩咐助理送許夫人和許二小姐去醫院。
而後一把攥住許清歡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拉著她就往外走。
“你鬆手!顧洲白你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
許清歡用力掙紮,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紅痕。
顧洲白臉色鐵青,手下力道更重:“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權管你的事。”
“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
許清歡幾乎是吼出來的,可顧洲白卻根本不在意她的否認。
他沒有把她帶回他的住處,而是直接驅車來到了顧家老宅。
看著老宅的大門,許清歡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你想幹什麼?”
男人沒有說話,直接將她扛在肩上,無視她的踢打掙紮。
“砰!”
他一腳踢開一扇沒有任何窗戶的鐵門,將她扔了進去。
裏麵是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四周都覆蓋著特殊的吸音材料,光線慘白,空氣仿佛都是凝滯的。
極致的安靜,讓心跳聲和血液流動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嗡嗡作響。
這是顧家傳說中的......消音室。
外界都說沒有人能在裏麵待過一小時,這也隻是顧家建了管教不聽話的孩子。
“你給我待在這裏,好好反省!你再怎麼生氣,都不是你動手的理由。”顧洲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不帶一絲溫度。
許清歡驚恐地撲過去:“不!顧洲白你放我出去!”
回應她的,是鐵門被重重關上的巨響。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絕對的安靜,原來是如此可怕的東西。
不過十分鐘,許清歡就開始耳鳴,仿佛有無數隻蟬在腦子裏尖叫。
二十分鐘後,眼前開始出現晃動的光影,胃裏那熟悉的翻湧感再次襲來,混合著之前在拍賣會喝下的酒意,讓她惡心得想吐。
她蜷縮在冰冷的、吸音材料覆蓋的地麵上,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清醒與模糊之間掙紮。
暈過去,又因為極度的不適醒過來,再暈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次短暫的清醒中,她感覺身下一片黏膩的濕熱。
她勉強低頭,借著慘白的光線看到一抹刺目的鮮紅,正從自己身下緩緩暈開......
鐵門就在這時被從外麵打開。
刺眼的光線湧進來,許清歡看著身下那片不斷擴大的血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眼前一黑。
再次醒來,鼻尖縈繞著消毒水的氣味。
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顧洲白站在床邊,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見她醒來,顧洲白才啞聲開口:“懷孕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清歡茫然地看著他,腦子一片空白。
懷孕?
她猛地想起最近的反胃、嗜睡......
原來,那不是腸胃不適......
想到自己又喝酒又被關在消音室,許清歡顫抖著聲音:“孩子......孩子還在嗎?”
顧洲白移開視線,喉結滾動了一下,沉默像一把鈍刀,淩遲著她最後的心防。
過了好一會兒,他沉聲道:“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轟——
許清歡隻覺得整個世界在眼前崩塌。
心臟那個被撕開的口子,瞬間被灌滿了冰冷的絕望,凍僵了四肢百骸。
她的孩子......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就離開了。
顧洲白看著她瞬間灰敗下去的臉色,眉頭緊鎖:“我已經和家裏說好了,破例不等下一次的姻緣簽了。
“半個月後,我們去領證結婚。”
然而許清歡慘白的小臉卻沒有他想象中的欣喜,她隻是靜靜地聽著。
原來,她夢寐以求的婚姻,最終是用她未出世的孩子的一條命換來的。
顧洲白陪她輸完液,見許清歡已經睡著了,他拂開她臉頰上的發絲在額頭留下一吻後離開病房。
聽見關門聲,許清歡緩緩睜開眼,摸起手機給許父發消息。
“半個月後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