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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宴會廳後，程妍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

她指尖發顫地接起，聽筒裏傳來護士焦急的聲音：

“程小姐，你父親......你父親不見了！你快過來！”

“什麼？” 程妍猛地站起來，腦子 “嗡” 的一聲，她顧不上周圍人的目光，抓起包就往醫院跑。

她跌跌撞撞地趕到醫院，母親不知所蹤，父親被丟在醫院外，臉色烏青，嘴唇發紫。

她衝過去跪在地上，顫抖著摸父親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她眼淚瞬間掉下來：“爸！爸你醒醒！”

聽到哭聲的護士趕過來幫忙，一起把父親抬進急診室。

醫生檢查後皺著眉說：“病人應該是被人隨意扔在外麵凍了很久，幸好送來及時，不然很危險。”

程妍攥著父親冰涼的手，心像被刀割一樣疼，除了江池野，還能有誰？

將父親安頓回病房後，江池野的電話來了："想見你母親，就來找我。"

程妍握緊手機，指節發白："你在哪？"

"老地方。"他輕描淡寫地掛斷電話。

程妍推開江池野私人會所包廂門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他的商業夥伴。

桑思語依偎在江池野身邊，唇角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程小姐來得真快。"桑思語柔聲說，"看來是很擔心伯母呢。"

江池野將一個袋子扔在程妍麵前：

"換上它，好好招待我的客人。思語說宴會上那些人是你安排的，這是你該受的懲罰。"

程妍看著袋子裏近.乎赤裸的衣服，羞恥和憤怒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江池野，你非要這麼羞辱我嗎？”

江池野眼神冷漠：“是你先欺負思語的。想救你媽，就別廢話。”

程妍強忍住眼淚，她不能讓母親有危險，她顫抖著手拿起袋子，走進洗手間。

當她換上那件幾乎不能蔽體的衣服時，恥辱感讓她幾欲作嘔。

黑色的蕾絲勉強遮住關鍵部位，大片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當她重新出現在包廂時，空氣瞬間凝固了。

她用手臂緊緊環抱住自己，卻遮不住那些貪婪的目光。

江池野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準備的明明是一件保守的女仆裝，為什麼她會穿成這樣？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心頭莫名一緊。

“喲！江總這太太，身材真絕啊！”

“這衣服選得好，比夜總會的姑娘還勾人！”

男人們的汙言穢語像利刃般刺進程妍的耳朵。

她僵硬地站在包廂中央，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給王總倒酒啊！” 有人拍著桌子起哄，伸手就要去碰她的胳膊。

“程小姐，別害羞啊，都是自己人。”

程妍下意識地往後躲，卻被另一個啤酒肚客戶攔住去路。

那人端著酒杯，將酒灑在她的身上，冰涼的酒液瞬間打濕了單薄的蕾絲，緊緊貼在皮膚上。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客戶笑得油膩，伸手就要往她胸口摸。

“不過這樣更性感了，跳支舞吧，跳得好，江總這筆生意就跟我們簽了。”

口哨聲、起哄聲此起彼伏，程妍站在原地，看著江池野，眼神裏帶著一絲微弱的祈求。

求求你，別讓我這樣難堪。

可江池野始終皺著眉，沒有說話。

她隻能抬起僵硬的胳膊，跟著包廂裏低俗的音樂扭動身體。

程妍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一點點碎裂，她真想就這樣死去，結束這一切的折磨。

江池野的拳頭在桌下越握越緊。

"夠了！"

他暴怒地站起身，脫下西裝外套將程妍緊緊裹住，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池野！"桑思語驚呼出聲。

"都給我滾！"他對包廂裏的其他人怒吼。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住的那一刻，程妍這些天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終於決堤。

她把臉埋在他的西裝裏，淚水止不住地流。

她不明白，既然要這樣羞辱她，為什麼又要出手相救？既然還在意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江池野沉默地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蜷縮在後座哭泣的程妍，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