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幼寧心裏莫名不安,立刻吩咐:
“給我找!就算把南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來!”
可一連三天過去,江熾依舊杳無音訊,仿佛憑空蒸發。
就連消失多日的林蘇蘇,也跟著沒了蹤跡。
鹿幼寧的心越來越慌,難不成這兩人早就串通好,逃出國了?
她沒等到江熾出逃的證據,卻等到了一場致命的綁架。
那天是父親的忌日,鹿幼寧剛從墓園出來,正準備上車,一塊浸了哥羅芳的帕子突然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氣味襲來,她掙紮了幾下,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時,她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腳被繩子捆著,周遭是廢棄工廠特有的鐵鏽味。
眼前,江熾和林蘇蘇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江熾,你鬧自殺、從醫院逃跑,就是為了綁架我?”
鹿幼寧忍著後腦的昏沉,冷冷地盯著他,極力維持著鎮定。
江熾蹙了蹙眉,似乎想反駁,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倒是林蘇蘇上前一步,揚手就給了鹿幼寧一巴掌。
“賤貨!你總算落到我手裏了!”
鹿幼寧的唇邊滲出血跡,臉頰像被烙鐵燙過般疼。
她眯起眼,冷嗤一聲:“所以呢?殺了我?”
“殺你?太便宜你了!” 林蘇蘇笑得陰鷙,抬手拍了拍。
很快,七八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眼神貪婪地在鹿幼寧身上打轉。
林蘇蘇繞著那些男人走了一圈,“鹿家大小姐,今天就賞給你們了,好好‘伺候’她!”
“嘖嘖,鹿小姐果然比照片裏還漂亮。”
“這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今晚有福氣了!”
“別怕啊鹿小姐,我們會溫柔點的!”
汙言穢語此起彼伏,男人們搓著手,臉上露出猥瑣的笑,一步步朝鹿幼寧逼近。
鹿幼寧如墜冰窖,不敢置信地看著江熾:
“江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我,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江熾的臉色沉了下來,眉頭擰得更緊,轉頭對林蘇蘇低吼:
“寶貝,你不是說綁了她,揍一頓解氣就好嗎?這是幹什麼?”
“解氣?”
林蘇蘇委屈地紅了眼,“她當眾掌摑我,還讓我光著身子被全網拍!就打幾巴掌怎麼夠解氣?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說著,她把一個 DV 塞進江熾手裏。
“你不是也恨她嗎?把過程錄下來,最後丟到鹿氏集團門口,讓所有人都看看,不可一世的鹿大小姐,是怎麼被男人玩爛的!”
江熾握著 DV,指節泛白,目光深沉地盯著鹿幼寧,沒說話。
林蘇蘇以為他默認了,立刻朝男人們揮手:“都給我上!”
男人們再也按捺不住,撲上前就撕扯鹿幼寧的衣服。
黏膩的手掌蹭過她的皮膚,濃鬱的汗臭味熏得她胃裏翻江倒海,小腹也突然傳來一陣墜痛。
鹿幼寧拚命掙紮,含著淚對著江熾嘶吼:
“江熾!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還敢囂張?” 林蘇蘇眼中閃過惡毒,“等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你也別想著報複,我們很快就會離開南城,你永遠找不到我們!”
江熾死死盯著那幾個男人的動作,拳頭一點一點攥緊。
他明明該開心的。
這個他恨了四年的女人,終於要嘗到痛苦了。
可此刻,他隻覺得煩躁,心口像堵了塊巨石,連呼吸都疼。
“刺啦 ——”
鹿幼寧的褲子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白皙的大腿。
江熾再也忍不住,猛地將 DV 摔在地上。
他瘋了一樣衝過去,一腳踹開最前麵的男人:
“都給我滾開!誰允許你們碰她的!”
林蘇蘇徹底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阿熾,你...... 你幹什麼?”
江熾沒理她,暴躁地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鹿幼寧身上。
“趁我沒反悔,趕緊滾!”
“我...... 我的肚子好痛......”
鹿幼寧疼的臉色煞白,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別裝了!”
江熾轉身要走,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一抹殷紅。
鹿幼寧的雙腿間,正不斷湧出鮮血,染紅了身下的水泥地。
他的身子一顫,衝回去掀開外套,徹底看清那片刺目的紅時,腦子 “嗡” 的一聲。
“怎麼會有血?他們還沒碰你!”
江熾的聲音發顫。
鹿幼寧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一點點抽離,隻斷斷續續地哼著:
“好痛...... 救我......”
“她這好像...... 好像是流產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流產” 兩個字像驚雷,劈得江熾渾身冰涼。
他慌亂地抱起鹿幼寧,聲音裏有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慌:
“你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林蘇蘇見狀,也慌了,衝過來抓住他的手:“阿熾,別管她!把她丟在這裏,我們趕緊走!”
“要是叫救護車,警察會來的!”
“滾開!” 江熾猛地推開她,抱著鹿幼寧就往工廠外衝。
“鹿幼寧,你堅持住!不準死!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