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周硯白結婚沒有多少年,這些年就存下不到十五萬的存款。
這個存款是以後用來給我治療的,當時結婚的時候就和周硯白商量好了。
他也是知道,我天生就沒有,我從沒有隱瞞他。
也說過,要是你不能接受,就不結婚。
是他跟我求得婚。
是他說這一輩子也不是就要這個的,有沒有都行,他隻要我。
我就答應了結婚,還去做了治療,現在每天還要帶著擴張器過日子。
痛苦不堪。
我卻怎麼都沒想到,我的隱私卻被他輕易就說給了蘇悅聽。
而且還在這種場合直接就說出來了。
在他們都走了之後。
我臉上的那個巴掌印痛的,身上的傷口痛的。
甚至護士來給我換藥的時候跟我說當時要不是一個實習醫生看出來我的不同,我可能就死在走廊了,也是痛的。
我點點頭,讓護士跟那個實習醫生說一聲謝謝。
可是護士不再說話,而是別過頭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一抽。
“怎麼了,是醫生下班了還是?”
我說著,護士沒說話隻是弄完就走了。
等我稍微有了一點點的好轉,就打開了手機想要詢問周硯白十萬塊錢去哪裏了。
畢竟這是我的治病錢。
結果我剛剛打開手機撲麵而來的就是謾罵的短信。
我愣在了原地。
這一段時間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會被人罵成這樣,而且我的信息怎麼就漏出去了。
我盯著屏幕足足呆滯了有數十分鐘。
而那些短信卻層出不窮的出現。
終於看見了一條。
【你對得起人家小姑娘嗎?人家頂著壓力要把你送進去搶救,你卻反咬一口,說是她失職,害的人家在即將轉正的那天晚上自殺!】
我沒有!
小姑娘,是那個發現我的異常救我的小姑娘嗎?
什麼都不知道的我,終於抓住了一個小護士,我一開口,小護士就氣得支支吾吾的。
“是,江醫生跳樓自殺了,昨晚就走了,傷勢太嚴重。”
“而且不是你簽字的,說不是蘇悅這個麻醉醫生的錯,而是人家江醫生這個麻醉助理醫師的錯,說是她不知道麻醉計量,導致你麻醉失效的嗎?”
我沒有!
我從醒來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做。
我怎麼會簽字呐?
我怎麼會逼死一個救我的人呐。
在這種巨大的悲傷之中,我一步步的靠著自己扶著牆找到了院長辦公室。
就在我準備敲門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拽住了我的手。
“你來這裏幹什麼?”
是周硯白。
他看著我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甚至有一種惡心我的感覺。
我甩開了他的手。
“江醫生的事情你知道嗎?我想要跟院長解釋。”
“我沒有簽字,我甚至一開始不知道是江醫生發現的我,而且當時手術的時候原本是江醫生去取的計量,但是後來不是你說蘇悅更有經驗,所以是蘇悅去的嗎?”
我問著。
周硯白卻不回答我的問題隻有一句,“我幫你簽的,你在昏迷之中,我身為你的監護人,是有權利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