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處貼的囍字紅得刺眼。
房子隔音是極好的。
可傭人壓著我的頭貼在房門上。
再好的隔音也攔不住。
纏膩的歡好聲音一字不落地進入我耳朵裏。
男歡女愛,顛鸞倒鳳。
曾經我跟謝承熙也做過這種事。
隻是或許因為帶著恨吧,他做時幾乎帶著弄死我的力道。
哪有現在我耳朵裏聽見的十分之一歡愉。
聽久了,我無聊數起門上裝飾性的刻紋。
門突然向內打開。
我因慣性往前一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裏。
情欲過後的氣味讓人作嘔。
下一秒又被人猛的推倒在地。
不知道撞上了哪塊筋肉,我疼得冷汗直冒。
“你怎麼在這?!”男人語氣裏帶著慍怒。
“哥哥,是我讓她來的。”
女人虛弱地從背後環上他的腰,清麗的臉上帶著笑:
“畢竟她這麼喜歡哥哥,就讓她好好聽聽哥哥的聲音嘛~”
謝承熙揉揉眉心,無奈地撇了一眼自己任性的妻子:
“下次不準這樣了。”
“喂,”我打斷郎情妾意的二人,“我餓了,要吃飯。”
聽到我聲音,兩人同時回頭。
謝軟先開口:
“我們下午吃剩的飯不是還有嗎,我特地給蘇姐姐留的呢。”
她笑眯了眼:
“想必蘇姐姐不會介意吃剩飯的吧,畢竟吃過這麼多次了。”
我放在身側的手瞬間攥緊,又泄力鬆開。
謝承熙跟我的那一年,我告訴過他我有胃疼的毛病。
從那天起,他每天都會給我留一碗暖粥。
我以為他是心疼我,珍又惜之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喝得幹幹淨淨。
直到一次偶然,我去醫院找他。
聽見躺在病床上的謝軟跟他抱怨粥喝不完。
他淡聲回了句,會有人喝的。
怎麼形容當時的心情呢,我看著端到我麵前的殘羹剩飯,
不想吃了。
像一潭死寂的水,再無一絲波動。
謝承熙此時神情倒變得不自然起來。
他下意識的吩咐傭人:“謝家又不缺這點吃的,再做一頓。”
我擺擺手:“不用了。”
“怎麼不用,你的胃錯過一頓都......!”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謝承熙倏地止住未出口的話。
他眼底泛紅:“這頓飯你必須吃。”
我扯扯脖子上的項圈,有些厭煩:
“別說不相幹的事了,謝總,我隻問一句,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總不可能是一輩子吧。”
哪知這句話好像觸及了什麼關鍵詞。
謝承熙俊逸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赫人。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
“蘇月,你永遠,永遠,別想逃離我。”
“不吃是吧?”他拿起傭人剛端來的粥,仰頭喝了一大口。
按住我的後腦勺,就朝我嘴上壓來。
我用力推拒,他舌頭卻纏得更緊,生生給我渡進一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