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鎖到了一間漆黑的屋子裏。
隻有一麵牆有窗,正對著他們兄妹二人的結婚現場。
我自虐地看他們忠誠宣誓,甜蜜接吻,接受來自各界名流的真摯祝福。
鮮妍的花朵漫天落下。
浪漫至極。
恍惚間,我又回到了逼迫謝承熙與我在一起的日子。
我摟著他脖子,看他通紅的耳廓,調笑似談起暢想過的未來:
“我要和我愛的人,在無數人的祝福下,辦一場鮮花漫天,舉世無雙的世紀婚禮!”
那時還很青澀的謝承熙將頭轉向一側,語氣冷淡:
“主角肯定不是我倆。”
我擰過他的頭,謝承熙閉著雙眼,仿佛極不情願。
他濃黑的長睫止不住地輕顫。
我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聲音很輕:
“可我想的就是我倆。”
婚禮結束,我被人拖上謝家的車。
前來送禮的賓客不少都看見了這幕。
“那誰啊?”
“聽說好像是個普通的打工人,在謝總最落魄的時候花兩百萬包了他一年。”
“打工人?兩百萬?要男色不要命啊!”
“嘖嘖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今朝有酒今朝醉?”
......
我是被劇烈的胃痛疼醒的。
我工作後就一直有胃痙攣的毛病,許是因為那怪病,最近疼得越來越頻繁了。
該死的狗醫生,明明說有這怪病,我包養謝承熙那年年末就會死的。
現在都多久了,還讓我賴活著。
我又咽下心頭的一口血。
不過還好,離最終的日子也不遠了。
“砰”房門被摔開。
沉默的傭人們利索地給我戴上項圈。
一步一步,我被人扯著脖頸來到婚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