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傷總是不見好,咳血也越來越頻繁
太醫束手無策,隻說我心脈受損,鬱結於心,藥石無醫。
青禾急壞了,她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丫鬟,也是整座王府唯一真心對我好的人。
她不顧周玄景的禁令,偷偷去請了京城外的神醫顧清讓進府。
顧清讓是我年少時的故人,他家曾受我父親恩惠。
他一身青衫,溫潤如玉,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他為我診脈,眉頭緊鎖。
屏退左右後,他才低聲開口:“雲書,你的脈象......不像是病,倒像是服了慢性毒藥。”
我心裏一驚。
他繼續說:“這毒不會致命,但會讓你身體日漸衰敗,纏綿病榻,直至油盡燈枯。”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那碗黑漆漆的藥上。
是周玄景,他不想我死得那麼痛快,他要慢慢折磨我。
好狠。
顧清讓看著我,眼裏滿是心疼,“我給你開個方子,先幫你把毒解了。隻是......你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周玄景帶著一身寒氣闖了進來,目光惡狠狠盯著顧清讓搭在我腕上的手。
“誰準你進來的?”他厲聲質問,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來人,把這個江湖騙子給本王拖出去!”
顧清讓卻很平靜,他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迎上周玄景的目光。
“王爺,王妃的病,是心病。你若真為她好,就該多陪陪她,而不是在這裏,對真正關心她的人發火。”
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了我,當麵頂撞周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