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周玄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本王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滾！”

顧清讓還想說什麼，我對他搖了搖頭。

他歎了口氣，留下一張藥方，轉身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周玄景，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以為他會對我發怒，但他隻是盯著我，看了很久。

幾天後，為了進一步羞辱我，他做了一件更過分的事。

他把蘇婉兒接進了王府，就住在我院子旁邊的攬月閣。

他帶著蘇婉兒來看我。

蘇婉兒穿著一身華貴的妃色長裙，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滿臉幸福。

“姐姐，我和玄景已經有了孩子。他說，等孩子生下來，就扶我做正妃。”

她故意拿起桌上的燕窩，嬌聲說：“這血燕是玄景特意為我尋來的，最是安胎。姐姐身子弱，也該多補補。”

這血燕，上一世，是我父親托人從南洋尋來，給我調養身子的。

我父親死後，這些東西，全都落到了周玄景手裏，成了他討好新歡的玩意兒。

我看著她那張得意的臉，心裏一片冰涼，麵上卻毫無波瀾。

“是嗎？那恭喜你了。”

我的平靜，似乎讓蘇婉兒有些意外和不甘。

她又拿起我梳妝台上一支白玉簪，“這簪子真好看，玄景，你也送我一支好不好？”

那是我母親給我的及笄禮，是我最珍視的東西。

上一世，我為了這支簪子，和她起了爭執，被周玄景罰跪祠堂一夜。

這一世，我看著周玄景毫不猶豫地從我頭上取下簪子，遞給蘇婉兒。

“你喜歡，就拿著。”

我隻是靜靜地看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周玄景期待的眼淚和歇斯底裏都沒有出現。

他積攢了滿身的力氣，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說不出的憋悶。

他拉著蘇婉兒離開，丟下一句：“你就跟你的藥罐子過去吧。”

我低頭，看著顧清讓新送來的藥，嘴角輕笑。

周玄景，別急，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