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他對外宣稱我是照顧癱瘓在床的程母的保姆。
可現在我帶著個孩子出入程家,怎麼能不引人懷疑呢?
程樹君麵上閃過煩躁。
進門這麼久,他的視線終於落到了孩子身上。
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初為人父的欣喜,但很快,卻被麵對累贅的不耐壓了下去。
“你先在醫院住幾天,我再想辦法來接你。”
“言言,聽我的話,對我們都好,知道嗎?”
我假裝怯弱地點了點頭。
直到程樹君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我癱坐在床,渾身冷汗。
宋依蘭第二天就知道程樹君來醫院的事。
作為宣傳科的幹事,她直接帶著保衛科的人大張旗鼓地圍住了我。
前世那一場羞辱,瞬間湧上心頭。
我下意識就想逃。
宋依蘭堵住我,大聲道:
“薑許言,你心虛什麼?”
“現在廠裏人人都知道,普工車間出了個未婚先孕的破鞋,嘖,和你這種人在同一個廠,真是丟人!”
我緊緊抱著懷裏的小寶,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一世的我,有合法的丈夫。
“我不是破鞋。”
“宋依蘭,我已經領證結婚了,我先生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依蘭突然衝過來狠狠朝我扇過來。“啪!”
她眼底滿是怨毒,“薑許言,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亂說話!”
我被打得嘴角流血,臉皮火辣辣的疼。
莫大的屈辱氣得我雙眼泛紅,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宋依蘭,我先生是機械廠廠長陸執年!”
“你憑什麼隨意動手打我!”
屋裏,瞬間死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