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以初動作僵硬了一瞬。
下一秒,他不管不顧的扯開溫虞最後一層衣服,直接闖了進去!
那一瞬,溫虞疼懵了。
下一刻,眼淚瘋狂的順著眼角滑落。
溫虞幻想過很多次對愛人交付出自己第一次那天。
她幻想過很多地方,很多不可言說的浪漫細節和男女意趣,但從未想過是今天這樣。
在一個狹小昏暗的衛生間,粘膩甜腥的空氣,一門之隔是陌生男女。
被一個即將成為前男友的男人按著,完全不顧忌她的意願,沒有溫存和安撫,隻有機械、粗暴的反複進入。
巨大的疼痛和屈辱交織在一起。
她疼的反抗的力氣都沒,癱軟在洗手台上,被時以初掐住纖細的腰。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輕快,門被祁月推開。
她來催時以初趕緊帶著溫虞上場。
她以後要在國內發展,這次商演要是爽約,會很不利於日後事業。
溫虞看到祁月噙著淚扭頭跑了。
時以初起身,才發現溫虞狀態不對。
腦子跟著身體裏的火一起熄滅,時以初後知後覺感到後悔。
“溫虞,都要結婚了,別這樣,”他伸手去擦溫虞的眼淚,“對不起,這次是我錯了,我沒考慮你的感受,但你不該用祁月來質疑我們之間的感情...”
他根本沒注意到溫虞的撕裂傷在滲血,昏暗的燈光下嘴唇一點血色都沒。
溫虞一耳光甩在時以初臉上。
時以初隻是拿來祁月的考斯滕讓溫虞換上,“還有十分鐘上場,溫虞,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也是要和我並肩的妻子,你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我拒絕,”溫虞聲音沙啞,“時以初,我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現在正式向時教練提出解約,我也不再是你的學生。”
她語氣很果決。
時以初卻笑出了聲。
“別鬧了溫虞,你當年從民族舞轉來跟我學花滑,和家裏鬧翻跪三天。”
“我知道你不是熱愛花滑,你是單純的愛我。”
“所以分手?解約?都是你的氣話,你怎麼會舍得。”
溫虞從身到心,疼的像寸寸淩遲。
被偏愛的永遠都這麼有恃無恐。
被自己偏愛的時以初。
被時以初偏愛的祁月。
“行了,就當看在我跪了三天的份上——溫大小姐金口玉言,說了我跪三天,什麼都答應,你要說話不算話?”時以初說這話的時候語調依然很輕鬆。
他知道溫虞就是使小性子。
這三年,為了拿到金牌,讓他履行那個結婚的承諾,這姑娘在賽場上命都能豁出去。
時以初很自信,她愛他入骨。
果不其然,溫虞答應了,“這場商演之後,你我兩清。”
她讓時以初離開,自己換衣服。
溫虞不假思索的把弄臟的貼身衣物放在了包裏。
今天的屈辱不會就這麼過去。
她踩上冰刀時,腿還在打顫。
曲目是祁月的拿手,她看過幾次,憑著天賦還原不難。
一切也都很順利。
曲目結束三周跳,對溫虞來說幾乎沒有難度的動作。
落地時,她卻清晰的感受到,原本應該光滑堅硬的冰麵上有一道深深地鑿痕。
冰刀死死卡在了裏麵。
她人卻隨著落地的慣性被狠狠甩出去,撞在了冰場欄杆的裝飾物上。
膝蓋被豁出了一條又長又深的血口。
祁月站在欄杆外,冷眼看著疼的幾乎要窒息的溫虞,笑的很暢快。
時以初快步朝溫虞跑去。
溫虞厭煩他,但自己的傷口需要立刻處理,所以她下意識伸手去抓時以初右手的箱子——該是醫藥箱。
但時以初從箱子裏取出的卻是婚紗。
他好像看不見血染冰場的慘烈傷口,自顧自的表演自己的深情大戲。
“溫虞,我迫不及待想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我不想等你拿下金牌那天了,現在就答應嫁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