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虞疼到失去意識前,說的最後兩個字是“傻逼”。
等再醒來,人已經在集訓基地的醫療室了。
她下意識就要去找自己的隨身物品。
手機,還有裝著貼身衣物的包。
她要讓時以初付出代價。
但她什麼都沒找到。
溫虞才想起來,每次大賽前的集訓,時以初都會拿走她的手機,說是怕她分心。
她起身,腿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溫虞去自己在集訓基地的休息室,要找手機。
她要把時以初這個人渣送進監獄。
她的休息室是時以初親手布置的,很溫馨。
桌上最顯眼位置,是時以初告白的照片。
床上放著婚紗。
溫虞看著婚紗出神了很久,眼淚無聲無息滑落。
這三年,她期盼了無數次的婚紗就在這裏。
但自己全心全意愛了三年的男人,已經徹底爛掉了。
溫虞在床邊坐下,伸手撫摸婚紗。
在標簽上,寫著婚紗的尺碼。
看清尺碼的瞬間,溫虞隻覺得這三年愛戀越發荒唐可笑。
她表演的時候穿了祁月的考斯滕,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婚紗不是她的尺碼,是祁月的。
標簽上還有預訂人的簽名和日期。
時間是去年,簽名是時以初。
溫虞想起來了。
去年這時候,她也在封閉集訓,時以初破天荒沒陪著,說是出去交流。
當時自己和祁月的競爭關係已經勢同水火。
而他竟是跟祁月在一起。
休息室門開著,能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祁月語氣哽咽,“時以初,我就是故意在冰麵上做的手腳,溫虞的傷就是我害的,你報警啊!把我送進監獄,你和溫虞正好清淨!”
時以初語氣裏沒有憤怒,隻有茫然,“阿月,為什麼?你知道溫虞馬上就要比賽了,這塊金牌對我對她都很重要。”
祁月眼睛紅的兔子一樣,“我都看見了,那天商演,你和她在衛生間做的事情!你不是說你從來沒碰過她嗎?我嫉妒溫虞不行嗎?為什麼她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我卻不可以!”
時以初站住了。
他無措的給祁月擦眼淚,結結巴巴的解釋,“阿月,我之前三年真的沒有碰過溫虞,我沒騙你!那天是為了讓她同意代替你出息商演,我不得已才和她發生關係!”
“祁月,我也是想娶你的,但是真的不行,你值得更好的未來。但是我們結婚那天,我會讓溫虞穿上你的婚紗。”
“就好像我娶到了你。”
溫虞聽見曖昧的聲音,淩亂的腳步聲,衣衫撕扯的動靜。
等時以初來到休息室,看見溫虞正對著婚紗發呆。
他從後麵懷抱住溫虞的腰,身上還帶著祁月的氣息,蹭在溫虞身上。
“這麼迫不及待要嫁給我了?是不是很喜歡這件婚紗,”時以初熟稔的說著謊話,“特地按照你尺碼定做的。很久前就準備好了。你好好準備比賽,等結束我們就結婚。”
溫虞對著他攤手,“手機。”
時以初把手機給她。
“正好,伯父找你,你給他回個電話。”
溫虞找了個沒人的房間打電話。
“爸,把家裏查的那份資料送來集訓基地,我要和時以初攤牌。我一天都不能忍了。”
溫父語氣一如既往嚴厲。
“這是你最後一場比賽,雖然你當時學花滑家裏都不支持,但是爸爸還是希望你能那枚金牌作為職業生涯的收尾,也不算給溫家丟臉。”
“至於攤牌的事情,等你拿到了金牌,家裏會給你出這口氣。時以初和祁月,爸爸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