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以初真的實打實跪了三天。
管家經常幫時以初帶話。
“小姐,時先生讓我提醒您別忘了訓練,他說那支曲子難度很高,您今天至少練三十遍。”
“小姐,時先生說變天了,讓您睡前記得用他給您配的中藥泡腳,有利於您腳踝舊傷的康複,才不會影響過段時間的比賽。”
“小姐,時先生說這段時間讓您按照他的食譜飲食,比賽的時候才能發揮的更好。”
以前這些話時以初也經常對溫虞說,溫虞覺得是愛她。
現在才知道,時以初愛的從來不是她這個人。
三天後,瘦了一圈的時以初站在溫虞麵前,啞著嗓子,“虞虞,能原諒我那天的不告而別了嗎?”
看著他憔悴的模樣,溫虞的心稍微軟了一絲,想要和顏悅色和他談談這三年,和平分手。
下一秒,時以初說,“我跪也跪了,虞虞你千萬不要影響比賽的心情,說好的你拿下金牌,我們就結婚。”
溫虞嘗到唇齒間彌漫開血腥味。
果然,時以初的心裏隻有那塊金牌。
她沒接比賽的話茬,也不打算對時以初說她在考慮退賽。
她拿起那份記錄了時以初三年算計自己輸掉一場場比賽的文件,“時教練,這份文件我看過很多遍了,但我還想和你一起再看一次。”
時以初目光掃過厚厚的文件夾上溫家的logo,沒接,拉住溫虞的胳膊,“虞虞,你說隻要我跪夠了三天,無論我要你幫我什麼,你都做。”
“是,說吧。”溫虞扯扯嘴角,給了個沒感情的笑。
時以初說,“陪我去個地方行不行?快來不及了,這份文件這麼厚,等回來我們再看。虞虞,等你陪我去了,我有驚喜給你。”
溫虞答應了。
時以初是沉穩的性格,焦灼這種情緒是溫虞頭一次在他身上見到。
她也想知道時以初還能給自己什麼“驚喜”。
車直接開去了市郊的私人會所。
剛進去,溫虞感覺到時以初牽著自己的手驀然收緊了。
順著時以初的目光,溫虞看到祁月風情又招搖的坐在一個男人身邊,笑著在周圍人的起哄中和男人喝交杯酒。
溫虞的手腕被他攥出了淤青,血從半月形的掐痕裏滲出。
但溫虞沒等來時以初的道歉。
他快步走上前,看似在和男人聊天,其實把祁月護在了自己身後。
留下溫虞一個人捧著流血的手腕站在原地。
剛才和祁月和交杯酒的男人拿起話筒。
“我今天特地請了花滑新星祁月為大家表演節目,後麵冰場已經清出來了,請大家移步。”
所有人都走向冰場,時以初折返溫虞身邊,輕聲說,“虞虞,祁月這周生理期狀態很差,你一會兒換上她的冰鞋和衣服,替她完成這場商演。她已經收錢了,如果不履約,違約金是小事,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溫虞想起時以初在溫家祠堂前跪的三天。
可笑她居然因為以為時以初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自己的。
原來他跪這三天,根本不是為了自己,全是為了祁月!
溫虞一言不發,抄起紅酒杯潑在了時以初臉上。
她心揪著疼。
祁月是他心尖上藏著的愛人,而她溫虞不過是個拿得出手的工具。
溫虞轉身就走,“時以初,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教練也要尊重學生意見!”
時以初追上她腳步,“別忘了我不僅僅是你教練,我還是你未婚夫,溫虞!”
“你不是了!”溫虞把這幾天的委屈全數倒出來,“我們現在就分手!”
時以初扯著她的手腕把人拖進了洗手間。
“時以初,你發什麼瘋?”
時以初壓抑著憤怒,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鬧分手?不就是因為戀愛我三年不碰你嗎?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想要,那我今天給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當你未婚夫!”
他扯開了溫虞細細的腰帶,伸手又去扯自己的腰帶。
溫虞尖叫著推搡他,“時以初你真的瘋了?你還記不記得,這周也是我生理期!你記得祁月的,不記得我的?時以初你自己說,祁月到底是你學生,還是你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