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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綺夢身體一僵。

沈墨晟被流放前三個月，他們一同去沙洲渡遊湖，船上的歌姬在酒水中做了手腳，她見沈墨晟憋得難受，便忍著羞澀替他紓解。

一時情動，他們便做了那事。

她剛開始本以為這就是一會子功夫，卻沒想到沈墨晟要了她一整夜，她怕驚動外麵的人，又被他折騰得難受，連嗓子都啞了。

他一次次哄著她繼續，不管她怎麼逃，都被他圈著腳踝重新拽回來......

到最後，她隻能哭著一聲聲叫他晟哥哥，求他停下。

她本能往後退了一步，指尖不由得有些發顫：“太子殿下......”

可他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已經被沈墨晟掐著腰丟到榻上。

“既然能伺候沈墨鈞，那想來也能伺候孤了。”

沈墨晟俯身湊近，唇間的鼻息裹挾著酒味，燙得驚人：“總歸，你現在也隻是個賣笑示人的賤妾而已。”

顧綺夢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抗拒。

“不，不要！”

顧綺夢努力想將他推開，嗓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我是您弟弟的侍妾......”

“那又如何呢？”

那隻大手直接探入她裙底，指腹不輕不重蹭過她柔嫩的肌膚：“哪怕孤跟沈墨鈞說找他要了你，他也會恭恭敬敬應是，生怕送晚了。”

顧綺夢呼吸一滯，感受著那隻手一路上移，後背不覺繃緊。

她當然知道沈墨鈞會同意，可是她是明玉的生母啊......

為了名聲，沈墨鈞絕不會說出明玉的身世，哪怕要送她，也會對外宣稱她死了，她也絕沒有可能帶著孩子跟在沈墨晟身邊。

到時候，郡王府的人會怎麼對明玉？

至於對沈墨晟說出明玉的身世，就更不可能了。

他本就性子多疑，絕不會輕信她的話，即便相信，現在他那麼恨她，又怎麼可能好好對明玉？

她太了解沈墨晟，若是拒絕，他反倒更加會這樣羞辱他。

心一橫，顧綺夢主動伸手攀住他脖頸。

“殿下若真想要妾身，妾身莫敢不從？”

她努力裝得若無其事，衝他嬌笑道：“隻要您不嫌棄妾身伺候過五殿下那麼多年，還為他生了個孩子，妾身自然是願意的。”

沈墨晟動作果然一頓。

顧綺夢悄然鬆了口氣，本以為他會厭惡丟開她，卻不想他竟然低笑一聲道：“倒是識趣。”

不等她回神，那隻大手已經扯下她腰帶。

她外衫滑落在地。

“既然你這樣懂事，那就讓我瞧瞧，你伺候他那麼多年，都學會了些什麼吧。”

顧綺夢心裏一緊，眼看著兩人越來越近。

偏是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

“爺，方才有位小娘子來找您，說是您家的侍妾，奴才粗心給她指錯了路......”

緊接著，顧墨鈞的聲音自外麵傳來。

“指的是哪一間屋子？”

“就是這一間。”

聲音由遠及近：“咦，怎麼這裏的燈熄了，門也鎖上了？太子殿下先前還在這裏呢。”

門外，沈墨鈞先是一愣，隨後麵色頓時變得陰狠。

但很快，他便擠出一副恭順語氣：“皇兄，您在裏麵嗎？可曾看見我家那妾室？”

沈墨鈞來了！

顧綺夢腦子一空，伸手想推開沈墨晟，卻被他圈得更緊。

“慌什麼？剛剛不是還說願意伺候孤？”

沈墨晟眼底閃著幽光，大手緊緊箍著顧綺夢的腿：“你那夫君來了，不是正好麼？讓他瞧瞧你如何在孤身下承歡，說不準他會當初將你送給孤呢。”

顧綺夢抖若篩糠，隻覺後背冷汗涔涔。

沈墨鈞是會將她送出去，可他絕不會放過她的孩子！

“殿下，求您放開我......”

她裝不下去了，眼淚頓時浸透身下枕巾，卻又不敢哭出聲來：“妾身卑賤，您又何必為了我和五殿下兄弟鬩牆？您是未來的九五之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沈墨晟牽了牽唇，笑意卻不達眼底：“你的確卑賤，可你欠孤的，孤不該找你一筆一筆討回來嗎？”

他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動作反而更加放肆，張嘴狠狠咬住她脖頸嫩肉，帶著毫不遮掩的宣泄意味。

而門外的沈墨鈞顯然有些沒了耐心，抬手又敲了敲門：“皇兄？臣弟能進來嗎？”

顧綺夢思思咬著唇瓣，口中血腥味漸濃。

讓沈墨鈞瞧見這一幕，他們娘倆都不會有活路。

但若是她死在這裏，至少事情鬧大了，宮中說不定還會關注她的孩子......沈墨鈞就算做個樣子，也不會對明玉做些什麼。

思及至此，顧綺夢心一橫，拚盡全力掙脫沈墨晟，狠狠朝房中梁柱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