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好痛!”
林曉漁突然尖叫一聲,捂著受傷的手指紅了眼眶。
顧北梟著急哄她,看都不看一眼,草草地在文件上簽了字。
我拿著雙方簽字的離婚協議,走出辦公室。
而裏麵一向沉穩自持的男人,此時正把女孩流血的手指含進嘴裏。
我雙眼仿佛被刺痛,酸澀得快要流下淚來。
從前我做菜時切傷手指,他也是這樣心疼地捧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為我上藥。
同樣的寵愛和疼惜,隻是已經換了對象。
終於拿到兩張離婚證時,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想回家收拾行李,一進門卻看見整個花園都被鏟平,而我去世的小狗骨灰盅也被摔得四分五裂。
我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掉。
這是我十歲生日的時候,爸媽送給我的小狗。
它陪伴了我十五年,早已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為了能讓它永遠陪著我,顧北梟親手在花園挖了一個坑埋葬它的骨灰。
見我傷心欲絕,傭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太太對不起,這是顧少將吩咐的,他說要把花園改成魚池,把廚房給林小姐殺魚......”
我苦笑一聲,把地上碎裂的小骨頭裝進懷裏。
上樓想進主臥收拾行李,眼前的畫麵卻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滿地散落著撕碎的衣物,臥室裏傳來男女動情的喘息聲。
透過門縫,我看見兩人交疊的身影,酣戰淋漓。
顧北梟憐愛地親吻著女孩。
“寶貝,我也很懷念那一夜。”
“要不是阿曦出了事,我都沒有機會再跟你在一起......”
我倉皇逃離,跑到門口才發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偌大的北城,我卻無處可去。
隻能來到父母埋骨的墓園,抱著冰冷的墓碑,訴說著心底的思念。
不知不覺,我竟然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
我嚇得心跳驟停,身上的傷口也陣陣抽痛。
“顧少將,太太醒了。”
我猛地抬頭,就對上顧北梟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
“阿曦,你把曉漁抓去哪裏了?”
我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