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瞬間有些凝固。
沈惟森急了,他在桌下狠狠踢了我一腳,然後壓低聲音道:
“你在裝什麼?王總願意賞你酒是看的起你!別忘了你今天來就是要幫我的!”
“我的胃能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
“喝不死人!”說著他端起那杯酒直接塞到我手裏,“以前地震喝臭水都能活下來,現在裝什麼嬌貴?快喝!”
沈惟森此刻好像完全成了另一個人。
原來在他心裏,我的身體健康都比不上他所謂的一個機會。
我搖搖頭放下酒杯轉身就要走。
“站住!” 王總發話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惟森:“小森啊,看來你這救命恩人的威信也怎麼樣啊。”
“連個女人都馴不服,我怎麼能放心把項目交給你?”
這句話好像瞬間刺痛了沈惟森的麵子。
他猛的衝過來一把拽住我的頭發,然後強迫我轉過身。
劇痛讓我叫了出來,我的眼淚瞬間湧出。
“臭婊子,你非要逼我是吧?”沈惟森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
他像個瘋子一樣把我對準那一桌子男人:
“王總,你別生氣,這女人其實很有意思的。”
“你們別看她現在裝的一副人模狗樣的,其實膽子小的很。”
說著他開始剝我的衣服: “當年地震的時候,她被壓在石頭底下嚇的尿了褲子,我在上麵挖她,她就在下麵像條狗一樣求我救她。”
“真的假的?尿褲子?”
“哈哈哈哈,看不出來啊,這麼漂亮的美女還有這黑曆史。”
我渾身顫抖,那是我人生中最絕望害怕的時刻,是我內心深處最不敢觸碰的傷疤。
此刻,這個我一直視作救贖的人,卻為了取悅別的男人當眾宣揚。
沈惟森似乎覺的還不夠,他湊到王總耳邊道:“這女人其實特別賤。我以前不管怎麼開她玩笑,解她扣子也好,掀起她裙子也好,隻要我提到救過她,她就會乖的像隻貓。”
“她說不要就是想要,這種女人,最適合王總這樣的成功人士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羞恥感就像岩漿一樣將我吞沒,我看著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隻覺得一陣反胃。
“沈惟森!我不是你的動物!!”
我怒吼著抓起桌麵的瓶子就要砸過去。
可我的手在半空中被一隻肥膩的大手截住了。
王總站起來,滿臉油光的拿過酒瓶,然後另一隻手順勢摟住了我的腰。
一股令人作嘔的煙熏酒臭味瞬間將我包圍。
“性子果然夠烈,我喜歡。”王總轉頭看向沈惟森,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惟森啊,你這個項目我投了。”
沈惟森雙手接過卡,眼裏爆發出驚喜的光芒。
他轉過頭看著在王總懷裏拚命掙紮的我,臉上沒有一絲愧疚。
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絕望的臉,用那種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清槿,現在乖乖的陪好王總。”
“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給的。”
我看著麵前那張扭曲的臉,突然所有的恐懼和絕望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清醒。
“啪!”
我用盡渾身力氣,反手狠狠給了王總一巴掌。
他雙手一鬆,我身上的禁錮感消失了。
趁著這個空檔,我抓起桌麵上的一瓶酒直接狠狠的砸向了茶幾上。
“砰!”
玻璃碎片四濺,我抓住一片鋒利的角抵在了自己的頸動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