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機屏幕上,苗染染發出消息後,本不該有回信的記錄上,卻清楚收到她的回複。
【苗染染。你別以為有人護著就了不起,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隻要我想,就可以讓你滾蛋。】
【你等著吧,等你做的那些醃臢事被所有人知道,等著你被趕出霍家,再也沒有人會要一個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保姆!】
看著這些陌生的消息,薑清月的手止不住抖。
“這不是我發的。”
她斬釘截鐵地抬頭,拿出包裏的手機展示出來。
“我的賬號沒有回複過任何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賬號是假的。”
苗染染縮在霍淮北懷中,害怕地搖搖頭。
霍淮北擰眉,麵對女人坦然的目光,卻出聲質問:“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特意製造假的聊天記錄來陷害你嗎?”
“清月,你覺得可信嗎?”
這個問題猶如一道驚雷,砸得薑清月啞口無言。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此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信她。
薑清月冷笑,聽見霍淮北一聲聲的安撫苗染染,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責:“你身為霍家的夫人,不僅小心眼,心腸還這麼歹毒。按照規矩,該罰!”
“王管家!家法伺候!”
薑清月聞言,心上猛地一震。
她直到霍家家法森嚴,確實有各種規矩。
可今天這件事,她本就是被誣陷的!
“霍淮北,憑什麼你這麼輕易定我的罪!”
可眼前的男人,卻對她所說的話充耳未聞,徑直抱著傷心過度而昏迷過度的苗染染匆匆上了樓。
餘下薑清月被按著跪在地上,結實的木棍一棍一棍地砸在背上,痛到喘不過氣。
她緊盯著霍淮北離開的高大身影,突然想起,那個人從前因為她受一點傷,便愧疚地抱著他紅了眼。
那時,他哽咽立誓:“老婆,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傷。”
可現在,她身上的傷,心裏的傷,都是他給的。
整個背部像是被人用拳頭用力地打砸,她本就纖瘦的身體在十棍後再也支撐不住,摔趴在地上。
王管家心中不忍,語氣無奈又愧疚:“夫人......實在對不起,隻是這是家法,我們隻能遵守。”
又是二十棍,原本還有力氣的薑清月直接疼昏過去。
昏迷前,她抬頭看著苗染染的房間,眼裏滿是恨意。
從前她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
而這所有的傷痛,她都記在心上。
今後,都要還回去!
再次醒來時,薑清月趴在柔軟的床上。
她的背上塗了藥,躺了兩天才稍微好轉。
而這期間,霍淮北沒來看過,隻是安排了人給她送藥。
而她也才知道,他這幾天所有的時間,都在準備苗染染的生日。
“先生說,雖然染染是保姆,但也是霍家的一份子。以後霍家每一個人的生日,都會被重視。”
聽著傭人所說,薑清月耐不住笑出聲來。
她眼裏滿是譏諷,輕輕搖頭:“為了對一個人好,就要對所有人好。”
“真浪漫啊......”
很快,便到了生日宴會。
前來參加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苗染染在人群中笑容諂媚,倒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
可饒是如此,隻要有霍淮北在,沒人能說她半句不是。
看著男人眼裏的溫柔與寵溺,薑清月心上一陣刺痛。
她興致怏怏地看著,終究覺得刺眼,轉身打算回房間。
可剛轉身,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痛苦的驚呼。
隨之而來的,是女人尖銳地嘲諷:“聽說你就是霍家的一個保姆,打扮得這麼妖豔,趕得上霍家太太的排場了。真不要臉!”
薑清月回眸,看著與她一直不對付的沈太太將杯中酒盡數潑在苗染染臉上。
精致的妝容難免化開,苗染染登時哭紅了眼。
薑清月瞧著,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識想上前勸阻時,卻有一道高大身影猛地上前,將苗染染護在身後。
霍淮北出現更是不怒自威,此刻出聲怒喝:“沈太太別忘了,這裏是霍家的地盤!”
“既然沈太太想出醜,那就扒了她的衣服扔出去!霍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