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薑清月的計劃後,他欣然答應:“好玩的遊戲,我答應你,但不算幫你的忙。”
“我可以另外答應幫你一個忙。”
薑清月抿唇,並未拒絕。
“等我半個月,隨後,正式開始我們的遊戲。”
兩人沒有閑聊,商議過後便掛斷了電話。
薑清月思緒複雜地呼出一口濁氣,回病房看到醒來的薑禮時,卻徹底紅了眼眶。
“姐......”
聽著薑禮哽咽的少年音,薑清月大步上前,將他抱在懷中,哭出了聲。
她的弟弟才十六歲,本該是最青春恣意的時候,卻因為自己沒了一條腿。
這要她怎麼不怨怪自己?怎麼不恨?
可薑禮紅著眼整理她耳邊鬢發:“姐,你沒錯。”
“是他們的錯,我恨他們。”
薑清月擦去眼淚,目光是那般堅定:“阿禮。再等半個月,我會跟霍淮北離婚。同樣,會把你受得所有委屈,都要回來。”
薑禮點點頭。
“姐,我相信你。”
......
之後的三天,薑清月留在醫院照顧薑禮。
這期間,霍淮北從未來過,倒讓她多了幾分清淨。
期間她也曾聽說,苗染染送咖啡是潑了霍淮北請來的客人一身,之後更是出言不遜惹怒了對方。
為了擺平這件事,他便花了百萬的禮物賠償,將事情擺平。
這些事,他做的是心甘情願。
每每聽到他們二人的各種消息,薑清月即使說服自己不在乎,心裏仍然會有淡淡的難過。
第四天,霍淮北開車過來親自接她回家。
為了避免薑禮受到刺激,她答應了。
回家車上,寂靜無聲,薑清月麻木地看著窗外,任由冷風拍打她的臉龐。
直到......男人的大手緊緊拉著她的手。
“清月,別因為前幾天的事情生氣了,好不好?”
“阿禮的腿......我已經找了人去做假肢,他還能站起來。”
話音剛剛落下,薑清月冷然甩開了他的手。
她別開眼,冷笑:“霍淮北,現在說這些還來得及麼?他的腿已經斷了。”
身側男人不滿地蹙起眉:“清月,如果不是你私自把染染帶走,我不會這麼做。”
此話一出,猶如在薑清月心上千刀萬剮。
“所以隻因為把她送出國,就要我弟弟的腿甚至是命來賠嗎!”
壓下心中細密疼痛,薑清月緊捏成拳的手止不住發抖。
她深吸了口氣:“既然今天見麵了,我也想跟你說......”
“離婚”兩字還未說出口,卻被一道手機鈴聲打斷。
霍淮北接聽電話時,原本溫柔的臉色鐵青。
“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一定不能讓她做傻事。”
說罷,車子的速度突然加快,疾速往霍家開去。
薑清月被猛地一驚,所有想說的話都哽咽在了喉嚨。
她的心跳加速,即便緊緊抓著車門把手,恐懼卻還是蔓延上來。
“霍淮北,你瘋了!”
曾經出車禍的陰影浮現腦海,她的臉色早已經煞白。
可霍淮北毫無察覺一般,臉上是明顯的急切。
直到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整整一個小時的路程,這次隻用了半小時。
薑清月雙腿發軟地從車上下來,便見霍淮北大步進了別墅。
進來時,最先聽見的便是女人的哭聲:“霍先生,你讓我去死吧!我的名聲要是臭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薑清月擰眉,走近時看著眼前那一幕,無力苦笑。
隻見霍淮北緊緊將女人摟在懷中,而她白皙的手腕上是一道並不清晰的傷口。
霍淮北擰眉,一邊護著女人,冷冽目光掃向一旁的傭人:“她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鬧自殺?”
傭人低著頭,不敢吭聲。
懷中的苗染染卻在看到薑清月時瑟縮地往後退,口中恐懼地喃喃:“不要趕我走,不要曝光我,夫人我看到你威脅我的短信了,我知道錯了。”
“我知道錯了......”
她口中一直重複著這句話,身體止不住發抖。
“威脅?”
霍淮北冷下臉,聞言抬起頭,凝著薑清月的眼裏帶著責怪:“你給她發什麼了?”
薑清月擰眉,想起之前並未回複的消息,再看著苗染染假惺惺的模樣,便已經明白了。
可眼前的男人,甚至什麼也沒問,便定了她的罪。
她心上一陣刺痛,冷下臉譏諷道:“你應該問問,是她給我發了什麼?”
“毫無證據的事情,憑什麼怪在我頭上?”
霍淮北這才拿起苗染染的手機看了眼,而後徑直將其扔進薑清月懷中,眸中怒意盡顯。
“你說沒有,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這是誰發的?”
薑清月心上一緊,拿起手機看到上麵內容時,她平靜的臉上滿是震驚。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