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朔川辦好了出院手續，回來時，手裏拎著一個禮盒：

“嵐嵐，這是我給你買的補品，醫生說你需要好好補補。”

路嵐沒接，隻是淡淡開口：“回家吧。”

回到家，路嵐剛走進客廳，就愣住了。

幾個陌生男人圍著她的手機，正用各種辦法嘗試破解。

程曉鹿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咖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到她進來，還挑釁地挑了挑眉。

“你們在幹什麼？” 路嵐的聲音冰冷。

傅朔川從身後走過來，手裏拿著一條項鏈，笑著遞過來：

“嵐嵐，別生氣。小鹿擔心你偷拍她，讓他們檢查下手機，沒問題就還給你。”

“你看，我還給你買了條項鏈，你戴上肯定好看。”

路嵐偏頭躲開，目光落在程曉鹿身上：“程小姐，我的手機裏沒有你的照片，隻有實驗數據。”

“你要是再讓他們破解，我現在就報警，告你非法侵占他人財物，泄露商業機密！”

程曉鹿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壓低聲音：

“報警？你有證據嗎？朔川信我還是信你，你心裏沒數嗎？”

傅朔川皺了皺眉，拉過路嵐的手：“嵐嵐，別鬧了。小鹿就是讓他們檢查下，沒問題就還你了。”

路嵐掙脫開他的手，轉身就要往門外走：“我要回學校。”

“你不能去！” 傅朔川一把拉住她，“醫生說你需要靜養，你能不能聽點話，別再給我添亂了？”

“我添亂？”

路嵐氣得渾身發抖，剛想反駁，卻沒注意到程曉鹿悄悄繞到了她身後。

接著，程曉鹿拿起桌上的複合維生素瓶，晃了晃：

“朔川，怪不得你們結婚三年都沒孩子，原來嵐嵐一直在吃避孕藥啊！”

傅朔川的臉色瞬間變了，大步衝過去搶過藥瓶，再抬頭看向路嵐時，眼神裏的寒意幾乎要將她吞噬：

“路嵐，你是不是嫌棄我有遺傳病，不想生我們傅家的孩子？所以才偷偷吃避孕藥騙我？”

“我沒有！” 路嵐脫口而出，“那就是複合維生素，是她胡說的！”

“我胡說？”

程曉鹿立刻紅了眼眶，“朔川，我怎麼會撒謊呢？我也是為了你好，不想你被她蒙在鼓裏。”

“你看她，現在還在狡辯，根本沒有認錯的意思！”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傅朔川心裏的怒火。

遺傳病本就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刀，這些年他靠著 “能被治愈” 的信念撐著，也一直以為路嵐是唯一理解他、願意陪他生兒育女的人。

可現在，程曉鹿卻告訴他，路嵐一直在騙他。

她根本不想給他生孩子。

“啪” 的一聲脆響，傅朔川的巴掌狠狠甩在路嵐臉上。

“你居然敢騙我！”

傅朔川拽著她的頭發，把她往地下室拖，“結婚的時候我就說了，我的病能攻克，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你當時明明答應了！”

“路嵐，為什麼說話不算話？為什麼偷偷吃避孕藥？”

“如果不是小鹿發現，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他把路嵐推進地下室，反鎖了門，一句解釋都不聽。

路嵐靠著冰冷的鐵門，捂著流血的額角，蜷縮成一團。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曉鹿的聲音從門縫裏飄進來：“小妹妹，是不是很委屈啊？給人當替身，就要有當替身的覺悟！”

“要不是你和我有點像，你以為傅朔川會看上你這種平平無奇的女人？”

“我知道那不是避孕藥，可這就是白月光初戀的殺傷力啊。就算我五年沒出現，隻要一句話，傅朔川還是要給我乖乖當狗！”

“對了，你手機裏的數據我已經刪得差不多了，還改了幾個關鍵參數。”

“你說，要是傅朔川知道他的救命藥因為你出了問題，會不會更恨你啊？”

“還有你那個孩子，沒了就沒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種。”

“你以為有了孩子，就能坐穩傅太太的位置了？真是天真！”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狠狠紮進路嵐心裏。

她緩緩抬起手，從袖口摸出一支錄音筆。

這是她做科研時養成的習慣，重要對話都會錄下來留證，沒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場。

剛才程曉鹿說的每一個字，都被清清楚楚地錄了下來。

路嵐被關在地下室整整三天。

這三天裏，傅朔川隻來過一次，給她送了點麵包和水，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放下東西就走了。

第四天清晨，地下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傅朔川站在門口，看著她：“知道錯了嗎？要是知道錯了，就跟我上去，好好表現，說不定我還能原諒你。”

路嵐扶著牆，慢慢站起身，一字一句：“我沒錯。”

傅朔川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一把扛起路嵐，往臥室走去：

“看來你還沒受夠教訓。”

他直接把路嵐扔在床上。

路嵐聞到了程曉鹿的香水味，還有皺巴巴的床單，地上被撕碎的蕾絲內衣 。

那不是她的。

她幾乎能勾勒出這三天，傅朔川和程曉鹿在這個房間裏做了多惡心的事情！

她死命掐著傅朔川的胳膊，要把人推開：“你別碰我！”

傅朔川眼底赤紅，輕而易舉就把她製在身下：“背著我偷偷吃三年避孕藥，現在碰都不能碰你了？”

“裝什麼貞潔烈女？上次在露營地的秋千上，你不是很爽嗎？”

“我懷孕了！傅朔川！” 路嵐嗚咽著，淚水在慘白的小臉上肆意橫流，“孩子已經沒了！是你和程曉鹿害死的！你別碰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