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羨魚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
她懂什麼?她是特種部隊最年輕的長官。
別說一個蘇木禾,就是蘇木禾跟江馳的頂頭長官,到她的麵前,都是弟弟!
偏偏蘇木禾還在火上澆油,撅起紅唇,一臉得意地看向江羨魚,“就是啊,我看嫂子就是嫉妒,想穿我衣服,但也不想想,她一個家庭主婦,也配穿飛行員的作戰服?”
話落,江馳野竟讚同點頭,目光轉向江羨魚:“禾禾說的不錯,江羨魚,既然你用不到,這件戰服就送給木禾吧。”
一句話,像是把冰錐,一把切穿他們婚姻最後的柔情。
是啊,在他眼裏,她永遠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家庭主婦。
江羨魚突然笑了,“送?江馳野,原來你也知道這件作戰服,是母親留給我的。”
她目光涼涼地在江馳野身上掃了一圈,“但它現在,怎麼穿在了蘇木禾身上?她偷的?”
江馳野眸色沉:“你胡說什麼?衣服當然是我借的木禾的。”
“不然作戰服放在你那也是浪費,寶珠蒙塵,活活拖累你母親名聲!”
江羨魚看著他義正辭嚴的表情,唇齒間彌漫出血氣。
她有成千上百個勳章可以反駁他,可話到咽喉,卻隻發出句:“江馳野,結婚多年,我在你眼中究竟算個什麼?”
“是你的妻子,一個要尊重的人?”
“還是一個擺件,一隻鳥雀!”
江馳野沒心沉得像是要擰出水:“你當然是人。”
雖然跟蘇木禾相比,上不了多少台麵。
聲音放緩了些,他接著道:“行了,沒經曆許可,拿作戰服這件事是我不對,但今天你鬧也鬧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事後,我會買一條滬市的連衣裙補償你。”
說完,他微微昂起頭,像是要等她謝恩一般。
江羨魚差點嘲諷的笑出聲。
也是,在他的眼神,她就是一個花瓶,嫁給前途無量的他已是高攀,又哪會關注她的心情與自尊?
如今他都主動退讓一步,又怎能不讓她感恩戴德?
這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事後,江馳野明麵雖眉目冷淡,沒說什麼。
結果當日下午,幾個鐵個魁梧的大漢出現她麵前。
門板猛的掀開,還不等她進行反擊,下一秒,一根鐵棍對著她的傷口狠狠砸去——
轟!
不動聲色的記下沿途路線後,江羨魚被帶入一間牛棚。
眼前滿是刑具,她被綁在一張釘椅上,雙手被破布束縛。
幾個男人一臉橫肉的男人,拿釘子戳她。
她緩緩幾下每一個人的麵貌:“誰派你們來的?”
“你管我們是誰派來的?”為首男人嗬笑出聲,笑眯眯地往她的手心捅下釘子!
“你隻要知道,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話落,第一枚釘子,以一種最噓血腥的釘發,將她的整枚手掌釘在地上!
難以想象的劇痛!
江羨魚緊咬牙關,卻沒發出一聲慘叫。
直到一枚釘子捅向她的心臟。
她找準時機,起身,一腳踹飛眼前的男人。
轟!
“媽的,這女的竟然!”
一時間,混戰聲,格鬥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混戰中,江羨魚冷靜的接上自己的斷骨,待最後一個人被徹底製服後,垂下眸,慢斯條理地擦幹手上的鮮血。
賭對了。
從這幾個大漢過來綁她時,她就認出,這幾人麵容與三年前一群惡性殺人案的凶手的麵容重合。
而這裏,就是讓警方九尋無果的,這群犯人的老巢。
至此,人贓俱獲。
待一切調查清楚,她一個人趕往衛生所。
“......十指斷裂、肩部肌肉挫傷,部分皮膚破損......”
江羨魚是在醫生們欽佩的目光中完成包紮的。
傷口簡單包紮完畢後,警局給她送錦旗的民警也來了,為首的老警官先朝她敬了個禮。
“江女士,感謝您為人民安全付出了一切,但不知這群犯人找上您是認出了您的身份,還是受他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