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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在床上相擁幾百個日夜，許過無數諾言，知道我每個痛點。

“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我搖搖頭，倔強道：“我沒錯。愛你，我一點錯都沒有。”

他瞳孔一縮，接著，動作的幅度更大了。

“你隻是一個奴才，你怎麼可以愛我？”

可我想要伸手抱他。

哪怕他這樣對我，我還是願意最後相信他一次。

因為他是會在刑場上不計前嫌、不顧危險救我的大哥哥啊......

“為什麼不可以說？哪怕你不被皇帝喜愛，哪怕你這輩子都是平民，哪怕你的腿永遠治不好，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

可他卻像是被觸碰了逆鱗。

“住嘴！你住嘴！”

他討厭被人說提及這些，而我沒有如他的心意。

我不懂，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要不斷試探，為什麼要互相防備，為什麼要用各種委婉的話語去躲避可以深度交流的機會。

可他怒了。

一日為我下一種毒，要看我被痛苦折磨得服軟，要看我親口承認，說我隻是為了活命才討好他。

我不承認，我每天都在他耳邊重複說我愛他。

愛他的毒，愛他的蛇蠍，愛他的孤獨，愛他的跛腳，......

我以為我會感化他。

可是折磨我的力度越來越大了。

我留了一地的血，渾身傷痕累累，滿眼血絲。

我氣若遊絲地說我愛他。

比起他，這一刻的我更像是瘋子。

可是江纖月聽到我的話，在他麵前不停添油加醋，扭曲我的話傳達。

也許假意就是比真心，更加懂得蠱惑人心。

他用遍了毒，帶著江纖月來欣賞我的痛苦。

江纖月說：“看他，真的好好玩啊！”

直到用到了最後一種劇毒——蝕心毒。

他看我喝下，和我說，不會再見我了。

我以為他是在騙我的。

可在地宮等啊等，等到了江纖月把我關進了水牢，他也沒來見我。

“你就在水牢裏麵被水活活泡死，別想見他了！”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腳在水中泡爛了，他還沒來。

為了見到他，我活生生爬了出去。

可在他房間門口。

我聽到了讓我五雷轟頂的話。

“為了皇位，害死了陸芷柔一家，還敢把她放在身邊，你就不怕她反撲你一口？”

“她不會。再說，現在除了我這裏，她還能去哪？一個隻有奴籍的女人，我能收留她已經是恩賜了。你看，她還感謝我呢~”

透過門縫，那個從輪椅上起身的男人，滿臉從容自信，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之中，哪裏還有從前的自卑。

原來，他從未用真麵目對我，又怎麼會愛我呢。

“為了皇位，我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眼下將江纖月娶了，我就能實現我的夙願！陸芷柔不過是我前進路上的一顆小石子。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影響我的大業！”

涼意從腳底灌到了頭頂，周身的疼痛泛了上來，連手腳都發麻。

我竟將此生仇人當作了我的愛人，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回頭，攥著剛剛偷來的奴契倉皇逃竄......

思緒回籠，回到春日宴，眼前女人又大喊一聲，將鞭子往我身側一抽。

“有我江纖月在此，誰敢放這女人進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為何不敢？等了我娘子那麼久，原來是被不知道哪來的鼠輩攔在了門外啊！”

我自然地撒嬌告狀。“夫君！你終於來了，他們欺負死我了！”

“你快點幫我報仇！”